“你神经病啊？”她不太习惯这样的车速，脸色顿时煞白。
她稳定好哆嗦着的嘴唇，一字一顿地续上话：“你就算你今天把我吓死，我也是绝对不会离开霍玄清的。”
“霍玄清到底有什么好的？”周程不解地看着温伊伊。
“我觉得好就行，世界上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一番话说完，温伊伊直白地看着周程，一点点打碎他的幻想。
道：“你还真的是舔狗，为了留在我身边，自己的尊严都不要了。”
“尊严很重要吗？”周程故作迷茫地看了温伊伊一眼，笃定道：“在我心里，什么都没有你重要。如果不是你曾经救过我的命，我早就已经死了，死过一回的人不会再继续把尊严看得太重要。”
温伊伊一时间哑口无言，只能扭着头不去看他，“疯子。”
周程颇有些无奈，用视线描摹着她的轮廓，一字一顿地开口,“不管是疯子，还是舔狗，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其实没关系，我愿意接受这些称谓，都是你给我起的。还有特别重要的一点......”
他像是要做什么重大决定，深深吸了一口气，语音笃定,“我觉得你不能再跟着霍玄清了，要赶紧离开，我也可以保护好你！”
温伊伊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无奈无论怎么缓和，心里的怒气都下不去。
温伊伊深吁出一口气，质问道：“今天为什么会忽然要你来接我？”
周程闻言，忽而甜蜜地笑了笑，而后耐心解释，“你果然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温伊伊觉得周程想象力实在丰富，冷哼一声。
温伊伊很冷淡地质问道：“告诉我，为什么？”
周程佯装不解，看向温伊伊，“什么为什么？”
温伊伊知道他清楚自己所表达的意思，只是故意装傻。
她抿了抿唇，面色苍凉，“你为什么还要待在霍玄清的身边？你不记得你的身份了吗？你们可是情敌。”
她今天报的是霍玄清的号码，可来的人居然是他。
“看着我干嘛，莫名其妙的。”温伊伊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周程忽然笑了，“你不止是为了
钱财吧，还为了让他帮你找肾源，对不对？没有一个合适的肾源，你活不下去。”
“所以，跟着你，我活不下去。”温伊伊嘲讽似地笑了笑。
周程眼底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
“你想太多了，这样吧，你家里人电话号码多少，我让你家里人来接你。”
温伊伊想了想，报了一串数字。
不料，来的人却出乎了温伊伊的预料。
本以为是霍玄清的，没想到，居然是他！
周程……
“和他在一起，总比跟你在一起稳定吧？你是不是什么条件都不如他？”
以霍玄清的条件，的确很少有人能比得上他，周程自认在这方面差一截，却没有因此自卑。
“钱财方面我的确不如他，但给你一个安稳生活足够，他的钱财怎么来的，你我之间想必都清楚，刀尖下舔血，不会有好下场的。”
“如果不是他刀尖下舔血，跟着他干事的弟兄怎么能衣食无忧？”温伊伊语气凉薄，又十分理直气壮。
周程有些晃神，不可思议的神色观察着温伊伊，像是要从她脸上找出什么异样来。
“我凭什么离开？我离开之后去哪里？”温伊伊觉得周程的说辞十分可笑。
如果现在离开，她之前的一切努力的白费了，她是不会选择前功尽弃的。
久久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周程情绪十分不稳定，猛地一踩油门，车在小路上飞驰。
温伊伊惯性往前撞，好在身前有安全带的加持，因此经历过巨
大震荡之后又很快平静下来。
周程心里有几分苦涩。
她见上温伊伊一面，如同登天般的难。
若不是趁着霍玄清今天心情好，加上他万般祈求，他断然不可能见到她。
温伊伊就这般作践自己的真心吗？
温伊伊看着他眼神的失落，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反而开口羞辱
一年前，温伊伊就劝周程离开霍玄清不要帮着他
做事了，没想到，他还没走！
周程闻言，轻轻笑了笑，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那又如何？我喜欢你，你很清楚，但你却选择留在他身边，我就只能留在霍玄清身边才能有机会见到你。”
“你是真的有病，我们之间早就没有见面的必要了，我跟霍玄清的事情你又不是不清楚。”温伊伊的语气里含有薄怒。
周程并没有因为温伊伊的一番话而恼怒，反而很温和地回应，态度近乎有些痴狂，“我清楚啊，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从前的温伊伊全然不是这幅态度，更说不出这些伤人的话来。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太久没见了，温伊伊早就性情大变，而他还沉浸在过去的影子当中么？
周程不相信所有的情谊都只有他记得，正准备继续试探温伊伊为什么忽然变得冷淡的缘故，没料到她却抢先一步开口。
“继续开车，我要回霍家。”温伊伊觉得没有必要再跟周程掰扯，免得到
温伊伊敛起脸上的惊讶，很自然地同周程打了声招呼，而后回头看着韩初月。
“初月，谢谢你，他接我回去就行了，你快回家吧，别耽误你时间。”温伊伊想尽快跟周程说话，于是打发韩初月离开。
韩初月没发现什么异样，往公寓楼梯间的方向走，时不时看温伊伊一眼。
确保她安全上车之后，韩初月松了口气，自在地回到公寓。
正散着冷气的车厢里，此刻气温又降下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