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你很可悲,不管是游戏也好,现实也好,一直都是一个孤独的人,大学的同届生,同事,玩伴,都已经离你而去,你其实是很不甘心吧,很痛苦吧!”方律师不停地加重自己的语气,“没错,你是这个游戏的主导者,但是我也看到了,整个游戏的主角配角全都是你一个人在演呢!你的人生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在自导自演,难道这不可悲吗?”
“呵呵呵,别跟我提那些大道理,没用的,我只是恨!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身份,我明明掩饰的这么好,我在这个游戏里从来没有失误过!我可是最讨厌失误的游戏的人啊!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冯一嵩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像极了一个迷失方向的孩子,失声痛哭着寻找领着他回去的人。
“你的计划堪称完美,但是到最后还是失败了,那是因为我的存在,这就是所谓的命吧。”方律师用手安慰着眼下的冯一嵩的肩膀。
“1号线已经进站,请各位乘客按秩序上车,切勿拥挤...”播报的广播再次响起,一辆长长的地铁停在在两人的面前,而后面跟上的乘客们也相继入了车厢,最后排则是一个个穿着整齐警服的警察们,他们匆
“难道不是这样吗?”
“不是消去不了,而是我根本就不想消去。”
方律师没说话,他知道这个凶手打从一开始就跟常人不一样。
“说句心里话,我一直很喜欢这个伤疤,”冯一嵩举起他的左手,像是抚摸爱人一样温柔地抚摸着伤口,“如果要我完完全全地变成另外一个人的话,我会觉得很没意思。”
“没意思?”
方律师把手上的手腕抓到半空,“这就是最好的答案。”
三年前,李世博提供了历浩然是凶手的线索后,在一次和方律师的道别中不慎露出了自己左手上的烧伤印记,虽然那是李世博的左手还依然安然无恙,可那一幕却深深地刻在方律师的脑海中。
“我真笨,”方律师放开了那只手,“应该可以早点想到的,只是一直没想起来,也没想到把你的身份和李世博联系在一起。”
冯一嵩好像已经放弃了抵抗一样,身体趴在栏杆上,用一种和朋友聊天的口气跟方律师说:“说说你的推理吧。”
“跟踪马玲,其目的就是为了杀她,对吧?”方律师也学着他的样子趴在那儿。
“律师先生,我不懂你什么意思?”冯一嵩偷偷地在后面交换了手,免得自己露陷了,成功就在他眼前,只是一小步,走进地铁的车门。
方律师慢慢走上来,在另一头跟冯一嵩碰面了,他走近冯一嵩:“你也算是个狡猾的罪犯了,我只能说你的游戏太完美了,简直无懈可击。”他的话还没完,方律师从袖口里滑出一根钢笔向冯一嵩抛了过去,由于对方右手提着包裹,只能用左手接住了。
“不过可惜,游戏到此结束了。”方律师看着他接到钢笔,会心一笑,再狡猾的罪犯也逃不出真相的逼近。
冯一嵩呆呆地站在站台,旁边熙攘的人群都已经涌进地铁里了,偌大的站台上只站着这两个人,不时地有清洁工奇怪的眼神瞟过来,很自觉地离开了。
“游戏啊!游戏没有挑战性!我故意留下这个破绽的。哈哈哈,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被发现了,哈哈!”
“杀人对你来说真的只是游戏而已吗?”
“这是我自己的游戏!”冯一嵩用拳头锤着自己的胸口,努力想让人发现这个游戏的主导者,“在这游戏里的所有人,袁冠南,万董刚,马玲,愚蠢的警察们还有你方律师,都是碗里的小老鼠,我喜欢看你们活蹦乱跳的样子,哈哈哈!多可爱啊!哈哈哈!”
“够了!”方律师大喝一声,“像你这种视人生命如无物的混蛋就该得到这种惩罚!”
“惩罚?不就是坐牢嘛,那又怎么样!”冯一嵩的回应声比方律师更大,地铁站的大厅都没这两个人的声音充实着。
“呵...”
“到她住的地方,然后在饮用水里下药,致引老鼠兴奋,当然老鼠你是自己带过去的,抓准时机放出来的话就好了,接着就跟你提供的口供一样,你躲在柜子里,注意外面的动静。这就是为什么你可以把一个案子说的那么流畅详细,李世博的犯罪过程其实就是你自己做的。”
“呵呵...”
“虽然改变了容貌,但是手上的伤痕却消去不了,所以才拼命的伪装自己左手瘫痪的样子。”
“你错了,大律师!”冯一嵩笑着转过头。
“下班列车将在5分钟后到站,请各位乘客站在黄线外等候...”广播里甜美地播报的列车来往的信息,可是在冯一嵩的耳朵里所有的美好的声音在这一刻都成了对他的嘲笑。
方律师靠近冯一嵩的背影,猛地抓起他的左手腕,拉起他的毛衣袖口,上面有着鲜明
地烧伤过的痕迹。
“都结束了,冯一嵩,啊,不,李世博!”
“为什么,你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