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眼神，以及当时平静的自己，在脑海中不断回荡着。
使得他内心，始终有种沉甸甸的感觉。
但陈升没有再管这些，
迅速洗漱换衣吃饭后，穿上负重装备，他便直接来到楼下。
“锻炼锻炼。”
“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
“具体要怎么做，看你自己。”
啪！
想起申子明所说的话，陈升摇晃脑袋，抬起双手重重拍击在自己脸上。
那丝莫名其妙的优越感这才消散。
现在，
他终于明白这异样的情绪是什么。
优越感。
对于生命存在的，优越感。
以往，下面这些人对于陈升来说，是人。
见此，
李成虎冷哼一声。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你们的教练马上就到。”
“谁还有不服的，到时候可以跟你们教练反应。”
“呼——”
凉爽的天气中，一道白雾从陈升口中吐出，直至两米远才消散。
直到现在，
昨天经历的事情，依旧像在做梦。
但陈升知道，那是真真切切发生的。
“看看你们这心浮气躁的样子，就算参加行动，也只会拖后腿！”
面对质疑，李成虎冷声喝道，并没有解释打算。
“让你们练，就给我练！”
“谁还有不服的，站出来单练！”
话音刚落。
武术的学习时间长，学习成本也高。
有这个时间，他们还不如多开发身体，让身体强度更上一层楼。
毕竟，
技法只能当作辅助。
真正决定气感者战斗力的，是肉体强度。
李成虎站在最中央。
在他面前的，是一排四人，共两排身穿便衣的武安局新人。
此时说话的，便是站在后排的一个寸头青年。
其皮肤呈小麦色，身穿白体恤，下身是迷彩军裤。
说话时，他的神情十分认真，似乎就是这么以为的。
这次跑步让陈升的体质属性上涨0.09，另外两个属性也跟着上涨了0.02。
敏捷属性也顺利突破两点大关。
收回面板，陈升伸头朝武安局内张望着。
里面看上去跟普通的警局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占地面积要大一些。
略微观察了一会，他便掏出手机，将自己已经到达的消息告知李成虎。
这条路，距离陈升的家大约十三公里左右。
对于如今的他来说，即便身上穿着50公斤的负重，这也只不过是小意思。
半个小时后，
陈升顺利达到武安局门口。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他今天特意将速度提了不少。
“有意思。”
陈升看着掌中的电话号码，不禁啧啧称奇。
前几天见义勇为偶遇的小姑娘，竟然是武安局的人。
该说缘分呢，还是狗血呢？
不过这号码对他却没什么用。
“人不能闲，一闲就容易胡思乱想。”
陈升想起从小父母对自己的教导，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于是，
他连热身都没有做，便直接迈开步子，朝着武安局跑去。
昨晚，李成虎已经将定位发到他手机上。
“我不是杀人狂，不是杀人狂。”
“我是好人，我是好人。”
仿佛在催眠自己，陈升一边碎碎念，一边朝着屋内走去。
只是，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猪脸人临死前的眼神。
但现在，更像是.芸芸众生。
而自己，是凌驾于他们之上的存在。
陈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优越感。
这也是为什么，他昨晚会向申子明提出那个问题。
“什么事能做，什么不能。”
因为，
他能感觉得到，自己心境的变化。
陈升缓缓睁开眼睛，
他一脸平静地看着下方来往的人群。
昨晚杀死猪脸人后，那种异样的感觉再度升起。
“如果你们谁能打赢他，并经过他的同意，我就允许你们不练武。”
此话一出，
唰！
所有武安局新人，齐刷刷地向后退了一步。
报道的
没有人闲着没事想被虐。
原本喊话的寸头青年，也微微低下头，不敢与他直视。
在八人当中，只有一人，没有对寸头青年的话表示赞同。
便是许柔。
这小姑娘站在人群中，
矮小的个子，配上那一脸雀跃的表情，格外显眼。
“少废话！”
而周围的人听到这话，也露出一副深有同感的表情。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加入武安局，身为队长的李成虎为什么要浪费时间让他们练武术。
不可否认，武术确实强。
在气感者当中，习武的人的战斗力也比相同身体素质的人强上一些。
但关键是，
——
武安局内部，训练场。
训练场并不大，只有五十平米，场上除了简单用于休息的桌椅，以及置物柜以外，并没有其他东西。
“报告李队！”
“我觉得我们与其在这里学习武术，不如将时间放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面。”
唤出面板。
【陈升】
【力量：2.49】
【敏捷：2.01】
【体质：2.76】
毕竟真有什么事，陈升大可以直接联系李成虎。
回到家中，
陈升并没有急着洗漱换衣。
他来到阳台，缓缓闭上眼睛。
感受着空气中的些许寒意，他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