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意识还说过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依靠是本源之力呢。
这足以说明，
对方所说的话，并非完全正确。
不过，
陈升也只是内心吐槽，没有当面质疑。
思绪尚未彻底流逝。
陈升耳边，世界意识的声音陡然响起。
嗯？
疑惑的目光，随之落在对方身上。
“你似乎是将某个存在，误认为无上之魔。”
自雾气内部注视着陈升的视线中，便带起几分严肃。
“无上之魔。”
“想必你早已经听过这个名字。”
此话一出。
陈升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记忆中的那副画面。
水开了。
蒸汽升腾而起，推动着铁制壶
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一些虚无缥缈的话。
陈升自然不会如此轻易相信。
因此，
面对笑着解释的世界意识。
他没有回答。
猩红的光芒愈发刺眼。
整个世界似乎都已经被这股颜色彻底浸润。
看到这一幕，
由雾气组成的脸庞，不禁浮现一丝急迫。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只是就目前而言。
对方是陈升了解星球之外，了解更加广阔世界的唯一途径。
世界意识且说，
他且听。
具体如何，待到日后再亲自考证。
他的思维跟随着世界意识的描述，浮现出一幅幅画面。
在他从未踏足的地方。
在他想象不到的广阔世界里。
诸如天人，或是远比他们更加強的存在宛若蝗虫过境，将一个又一个的世界摧毁殆尽。
自己所诞生的这个世界，只不过是其中极其微小的一个，犹如细微的尘埃。
“用你们智人来举例。”
“这就好比，你拥有一个商业帝国。”
“这个帝国之强大，遍布星球上大大小小的所有行业，充斥着人们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手底下的员工数以亿计。”
“甚至于，你所拥有的财富可以动摇整个星球的经济系统。”
“那么.身为这个商业帝国的缔造者，持有所有股份的唯一话事人。”
“没有人有资格与其交谈。”
“我对于无上之魔的所有了解，仅限于那些他那些不死不灭，犹如蝗虫般遍布无数宇宙的眷属。”
“对于无上之魔本身的信息，我只知道其以本源之力作为食粮。”
“如天人这般眷属，便是发挥着为其寻找世界，夺取本源之力的作用。”
“而天人，在数不胜数的眷属中，不过是最不起眼的存在。”
二人来时的路上。
世界意识已将他和天人王数万年间的交锋过程，用最简短的话语转述给陈升。
如果事实真如其所说那般。
那么，
智人能够从数万年前延续至今，而没有沦为天人养殖场中的畜牧。
具体情况如何，他打算等世界意识讲完，再自行判断。
“我来详细给你说明一下，无上之魔是什么样的存在。”
“那是横跨无数宇宙，立于时间以及空间之上，无限接近于神这一词汇定义的存在。”
“没有人知道无上之魔是怎么诞生的，在我个人所知最为古老的智慧生命诞生之初，对方便已经存在不知道多少岁月。”
“没有人亲眼见过无上之魔。”
“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
“你绝对不可能见过无上之魔。”
世界意识似乎猜到陈升内心所想，直接给予否定的答案。
“为何？”
陈升眉头一挑，并没有直接相信对方。
无边无际的星空。
五彩斑斓的黑暗。
以及那堪比星系大小，以目力根本无视得其全貌的存在。
无上之——
“错。”
沉着的目光，始终凝视着世界意识，等待着他进一步解释。
“行。”
世界意识倒也不介意。
他身躯微微直起，似乎是习惯性动作。
紧接着，
“如今我仅存的力量，只能打开一次空间通道，送你我二人离开这个世界。”
“陈升，我需要你尽快做出决定。”
视线收回。
世界意识严肃地看着陈升，等待着他的回答。
咕嘟咕嘟——
“你应该也意识到了。”
“现在的你，光是天人王都无力解决。”
“徒留此方世界，只是无意义的陪葬罢了。”
说到这时。
世界意识抬头看向办公室的窗户。
即便他个人能力再如何强大，也不过是尘埃之上，更加微小的一分子。
似乎，
名为智人的种族，身为智人的自己。
都逃离不了被风暴吞噬的命运。
陈升不清楚世界意识所述，是否有夸大的嫌疑。
“你，会亲自为一名最底层的清洁工面试吗？”
“如果我说，无上之魔的眷属势力，要远比这个帝国大上无数倍呢？”
“你还会觉得，天人有可能见过无上之魔吗？”
话音落下。
陈升沉默着。
“你凭什么认为，这样的存在有资格面见无上之魔本尊？”
说到这里。
或许是感觉自己所说的概念有些虚。
世界意识沉吟片刻，似在组织语言。
再度开口时，他举了一个例子。
以及现如今，面对即将到来的天人王，陈升之所以能拥有短暂的缓冲时间。
都可以说是因为世界意识先前留下的布置。
只是
陈升无法确定，世界意识所说是否属实。
对方身份不明，目的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