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凌若雪急促的呼吸声里满是危险，看向近在咫尺的石头，咬紧牙，以毅力强撑，艰难地再往后挪动。
但这次，连半尺都没有。
砰——
凌欢用尽全力的一击又失败了，石头尖儿又砸烂一块青砖，她也气喘吁吁，两次重击快要耗光她的力量，但她不死心，为了前程，重新抬起手，充满恨火的双目死盯着一张脸都被寒冰覆盖的凌若雪，恶狠狠道：“你今晚死定了！别想活着！”
凌若雪剧烈喘气，每一次呼吸，吐出的气只有一阵白雾，两次躲开石头，她全身上下，连骨头缝里都已经挤不出力气了。
“你少骗我。”凌欢为了前程，这会儿倒勉强有了点儿脑子，伸手在脑袋上摸了摸，可惜，她今晚为了行动方便，只戴了一支金钗，这会儿没有东西可以杀人，眼珠子着急地转动。
凌若雪力气大得很，居然能将两个丫鬟踢飞那么远摔晕过去，如今却突然怪病发作，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这是老天爷都在帮她啊，要是错过这次机会，她肯定就没办法弄死凌若雪了。
终于，在凌欢焦急的目光中，她看到柳树旁假山底下，静静躺着一块掉下来的小石头，只有脚掌一般大的一块，她急忙跑过去，双手将脚掌大的石头抱起来，兴奋走到凌若雪身边，冲她脑袋狠狠砸下去。
凌若雪心中惊讶，看到冲自己脑袋砸下来的尖锐石头尖，这若是被砸中，她的脑袋都会被砸出一个血洞的。
难道这么多年刀口舔血的日子都活了下来，最终，却要死在一块石头之下？
而且她脑袋越来越沉，看向近在眼前的凌欢也开始目光混乱，连凌欢的五官都看不清楚，只剩下模糊，仿佛雾里看花，眼皮的眨动也越来越缓慢，她知道，自己快要晕厥。
“去死！”凌欢双手死死抓紧石头，石头尖儿再次对准凌若雪右太阳穴砸下去。
“呃——”凌若雪死死咬紧牙，腮帮子高高鼓起，她已经没有力气，双眼也模糊，看向砸下来的石头只有一团黑影，求生的意志力让她翻过身仰躺着，堪堪避过石头。
凌欢又一次用石头砸烂青砖，但这一次，凌若雪躲避的幅度非常之小，她的石头砸中了凌若雪青丝，这让凌欢受到一丝鼓励，狰狞笑道：“凌若雪，我看你还怎么躲？你必须死！”
凌若雪眼睛已经半阖，下一瞬就会闭上双眼，迷迷糊糊中，她看向眼前凌欢模糊的黑影，高高举起一团黑影，冲自己额头拼命砸下来。
她不甘心，求生意志涌上心头，艰难地将脑袋往后挪动半尺。
砰——
尖锐的石头尖儿狠狠砸在青砖上，一声细小的声音被掩饰，凌若雪瞧见青砖被石头从中砸裂。
这是多大的力气啊？她是凌欢的杀母仇人吗？
凌欢眼见一击不中，立即蹲下来，双手高高抬起，仍旧尖锐的石头尖儿对准凌若雪右太阳穴重重刺下，“凌若雪，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