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别枝被逗乐了。
赫连琛发话，“自己去财务领工资吧。”
钟歆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面如死灰，“总裁，我真的……”
赫连琛冷脸，“要我说第二遍？”
“总裁，我在影视部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看……”
“总裁和夫人可以调查，如果我说了半句谎言，天打雷劈。”
林安安由始至终，没有给钟歆一个眼神。
钟歆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双眸猩红，恨不得将林安安千刀万剐，“你胡言乱语！那就调查好了，我不怕。总裁，夫人，请你们尽快还我清白。”
“歆姐，有图有真相，有错必纠。我只是来承认自己的罪恶。”林安安嘴角溢出一抹冷笑。
“好了，你先回去吧。”
“总裁，不是我，我……我是冤枉的。”
钟歆肠子都悔青了。
“钟小姐对我不满没有关系，可是你在影视部呆了这么久，难道就对艺人们没有一点感情吗？”宁别枝痛心疾首，“为什么要利用她们？她们只是打工人而已。”
赫连琛轻抚她的背脊，“别难过。”
“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钟歆牵强地扯了扯唇瓣，浑身僵硬。
“夫人说什么我不明白。”
下一刻，钟歆看着照片上拿手机拍照的自己。脑子嗡嗡作响。脸瞬间惨白。
“这是修过的图，总裁，我……”
赫连琛周身的压迫感几乎令她窒息。
“琛琛，我好难过。钟小姐肯定是因为你惩罚了她所以才会这么极端。她不知道你是为了历练她。”
可能是年纪小的缘故，机械略微粗糙，宁别枝没忍住，手痒给他改造了。可千万不能让赫连琛看到。
“啊这……是希希教我的。
琛琛，我也很生气啊，钟小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跟她无冤无仇。”
这还真是赫连泽希的主意。
“琛琛，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没事，枝枝越来越聪明了。”
“夫人记错了吧，你离开的时候我去了化妆间，找东西。”
“哦？什么东西？”宁别枝目光炯炯。
“气垫。”
“哪个牌子的？帮谁找气垫？”
宁别枝直视钟歆的眼睛，“钟小姐为什么要想，不能直接回答吗？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错就错在不该把歪心思打在枝枝身上。”赫连琛说得直白。
宁别枝心底划过一股暖流。
钟歆不甘！眼下不敢造次。
“满意了吗？”赫连琛宠溺地看着宁别枝，“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说过要把影视部分出去，给她干股？”
钟歆能力有，心思也不少。能重用，但不能放权。
赫连琛发话，林安安对宁别枝鞠了一躬这才离去。
钟歆快步上前，急切解释，“总裁，我真的没有干这些事！林安安最近错误频出，我找她谈过话，希望她能用心些，没想到她怀恨在心，现在想来，夫人说的素质教育太有必要贯彻落实了。”
“那照片呢？怎么说？当时你不是在化妆间吗？”宁别枝好奇宝宝般眨眼。
“我记错了，那会儿在回消息。”照片上又不能确定她一定是在拍照，“我回消息的时候手机拿得都比较高。”
“钟小姐，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
“安安，你来说吧。”宁别枝温柔开口。
“我承认，之前是我发文怼夫人，我就是那个安然。”
林安安在钟歆震惊的眼神下平静开口，“之前我被歆姐挑唆。但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做错了。这张照片是我拍的。我可以作证，当时钟歆姐在拍夫人和张导离开的画面。”
“不出意外的话，网上造谣的就是钟歆姐。”
“你污蔑我。”钟歆咬牙切齿，“林安安，你扪心自问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陷害我？”
什么意思？
宁别枝后知后觉，善良的解释，“钟小姐在影视部干了这么多年，自然不是说换就换的。琛琛把你的努力看在眼里。但是周玥做错事又不能不罚，所以想到先惩后奖。等日后将影视部划分出去，给你干股。”
怎么可能？
钟歆一颗心从云端跌入深谷。
干股……这是做梦都想拥有的。
话外有话。
宁别枝装不懂，“希希才是最聪明的。”
“枝枝今天忙吗？”
“嗯？”
她之前一直在倒腾赫连泽希做的模型。
“夫人说笑了。我帮艺人找的，记不住牌子。”
“帮谁？叫什么？”宁别枝咄咄逼人。
“她，当时林安安要补妆。晚上是林安安的戏。是吧？安安。”
林安安是她一手提携，不可能连这个小忙都不帮。
“你说谎！当时林安安身边就有化妆师。而化妆师手里拿着的正是气垫。”宁别枝起身拿出另外一张照片，在钟歆身边绕了一圈，在慢悠悠开口，“钟小姐，我自认为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