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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三侠荣归途分吏隐 五义避世迹混渔樵(4 / 5)

从人又东寻西找,遇着土人,帮同找着官船。太守问他:“五位将军到底在家否?”土人道:“怎么不在家?方才渔船上的,就是蒋四爷。”太守吃惊道:“怕你认错了,蒋将军是有名的人,何至如此葳蕤!”土人笑道:“他们五位爷,向来不摆官架子,有时与农夫牧童随意在柳阴中说闲话,有时到庙里同和尚下棋饮酒。我们是同村的人,哪有不认得的呢?”太守回去,知他们有心避世,断不出山,就以出外就医替他禀报出去。

玉堂夫妇虽在金华、金陵、常州各处走走,却在陷空岛住了十年,又生一子,取名白琦。元纲娶妻生子,在江宁领解,白琦就聘了元纲之女丽华。白璟年交十岁,在卢家庄延师读书,甚是聪明。白琦亦已六岁,由杨氏接去抚养,相貌兄似其父,弟似其母,自然英秀不群。翠绡便约玉堂,要到钟山扫墓,留下白璟,免妨功课。道出常州,盘桓数日,便至钟山别业住下。玉堂因翠绡有千里马,多方物色,居然得了一匹青骡,也能日行千里。

这日晚间,叫过元成,分付了许多话,掌书、拂剑已配了元礼,元智,也叫上来赏了几件首饰。唤随来家丁,交给四封书道:“一封是给常州颜参政的,一封是给陷空岛四位爷的,一封是给长庆庄大夫人的,一封是夫人寄给都中元宅的。你们明日起程分送,我同夫人,要在山中探幽习静,一半月未见回来,你们不必候着。”翠绡也给了随身仆妇百金,说是赏你安家,仆妇欣然叩谢。次日清晨,玉堂骑了青骡,翠绡骑了白马,随身装束,各佩宝剑,入山而去。

仆媪辈因他游山是

女之嫌,也须避忌。

岂能因师言而失闺范!后来襄王见逼,我何难高飞远举?一则姑母必致埋投,二则元全不能脱身,所以才想到盗书相救。就因这上作茧自缚,所以说是定数。如果襄王许我还乡,谁还管这闲事?”

玉堂笑道:“夫人竟如此狠心,我从此竟要感激襄王不感激你了。算来襄王全是逼夫人这一着错了,满盘皆输。不然谁能盗得盟书?怕至今还未发动。但夫人从前避嫌,原是正理,既有师父的话,参政求婚时节,在我自不敢忘恩冒昧,何以你又坚执不允呢?”翠绡笑道:“亏将军还是侠义,如何但知有己,不知有人?我守的是理,师父说的是数。实告诉你罢,现在遵了君命,还算遵了师命。若无师父这句话,便单有君命,我也不遵的。”玉堂见他说得郑重,便笑道:“前言戏之耳!夫人何必认真。”翠绡道:“我今日说出师言,后面还有要话,被将军搅断了。将军既决意不出,你的意思在兄弟偕隐,我的意思在师弟重逢。”就把隐娘再见有期的话告知。玉堂惊道:“夫人之意,竞要舍我而去么?”翠绡道:“神仙也有眷属,不必旁征博引,就我师也有磨镜少年。但脱胎换骨,谅来不易,须要自己拿定主意,再看机缘罢。”从此,玉堂于急流勇退之中,又动了超凡入圣的念头。看官,元、白已经定计修仙,何不就此一走?原来翠绡已有五月身孕,所以未能即行。

东下金陵,因避酬应,不复登岸,一径回到陷空岛,知四义告病已准,都照例赏食全俸。玉堂假期满后,又上疏乞病开缺,夭子虽宽予假期,不允所请,亲玉堂立志甚坚,终究遂了私愿。颜参政接信后,虽十分不悦,转念一想:“襄阳之事,为我几乎丧命,一定逼他出来,设有不测,爱之转似害之。”便不再劝他出山。回书说:“老母思乡,兄亦时作退计,终不忍弟兄久别。”玉堂适遇元全入都,便回了许多南中食物,寄与参政。

到十一月十五日夜间,翠绡分娩,生了一子。四义甚喜,玉堂取名白璟。恰好参政书来,亦是此日生了一女,取名芳蕊,意欲缔姻。从此颜、白、柳,元,以义弟兄、义姊妹,又做了儿女亲家。

过了两年,参政果然乞养,奉母回里。玉堂夫妇到常州住了一晌。其时五义同欧、丁都不时来往,赏花钓鱼,游山玩水,真有世外逍遥之乐,离神仙分际,只隔一尘了。

数年以后,偏值西夏有事,展昭放了副经略使,去佐范仲淹,朝廷思及将才,除了兆兰是养亲开缺,未便征召,欧阳春行文到本籍去,无从查问。松江知府奉了征召五义恩旨,知县赍到陷空岛,连去三次,绝无复音。知府急了,只得亲自到卢家庄敦请。

官船渡将过来,公人投刺,见卢家门阑静悄,良久始有人答应,说:“员外们都出去了。”问到哪里去,答道:“不知,三五日回来也不定,一年半载回来也不定。”再要问时,那人已关门去了。

知府闷闷。其时三月天气,望着山光明秀,水势回环,桃李争春,榆杨夹岸,好个地方。便命停舆,自己骑了马,逛逛山前山后,再行回去。哪知山势嵌空玲珑,头头是道,松萝叠翠,容易迷人。绕了进去,竟走不出来,从骑正在急躁,忽见那边一个樵夫,淡黄面皮,细长身子,背着一束茅柴,手持樵斧,唱着樵歌,缓缓而来。从人便叫他引路,樵夫笑道:“做官的到这里干什么?要出去,但看有松树处便转湾,就出去了。”说毕,接着樵歌,仍缓缓的自去。

太守依他,转过山脊,果然到了水边。却不见自己官舫,远望小小渔矶上,有一个瘦小渔翁,披着渔蓑,坐着垂钓。从人隔岸问道:“你见官船么?”渔翁笑道:“此处哪有官船?”一面答话,矶旁泊一小小渔舟,一面将钓的三两尾鲤鱼把柳条穿了,放在船上,自己用篙点开,竟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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