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嘛……底细不清,只能强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了。
也并不慌乱,只淡淡回:“薛大人虽然是男子,也该知道,女子每月……总有不方便的那么几日。
怎么?难道正常生理特征,也有罪过?”
薛常安:“……”
他当即明白过来,沐云歌这是在说,她来了葵水。
话到此,沐云歌不再接茬。
只是用嘲弄的眼神看着对方。
气氛一时陷入了僵局。
还是由薛常安出面调和:“沐小姐说的是。”
“口说无凭,办案讲究的,是证据。”
起初沐云歌还有些担心,对方是真的带着什么证据来的。
现在嘛……
她凉凉一笑,底气瞬足,“能在重重围剿之下顺利脱身,还能顺便击杀了朝廷命官外加那么多人,陈大人还真是看得起本小姐,能有那个身手。”
“我是该感到荣幸呢?还是惶恐呢?”
言语间,她神色微凉。
沐云歌心底猜测,面上却惊讶不止:“什么?刺客只有两个人?
陈大人这是在开玩笑吗?
我若没有听错的话,刚才薛大人可说,遇害的人除了段大人之外,还有兵部尚书府的府兵,以及守城军。
好歹这么多人,居然还没拿下区区两个刺客吗?”
这是一群什么样神奇的酒囊饭袋。
一早便留意
薛常安面色始终如常,看不出来对这样的结果意不意外。
听沐云歌这么说,也就顺势点了点头:“打扰了,还请沐小姐莫怪。”
“不会。”
如果不是他们,她还暂时没有办法,一大清早就能听到,段崇溯被人斩杀这样的好消息呢。
沐云歌笑的真心实意,嘱咐了天竺去喊管家过来送客,自己往外走。
谨慎起见,格外认真。
半刻钟后:“回大人,沐小姐脉象……无异。”
陈怀化:“这不可能!”
沐云歌眉眼微敛。
这人看着眉眼阴沉,还道是个有手段的。
竟是有备而来。
随着他这话一出,花厅内的气氛再度一变。
天竺是清楚自家小姐的身体状况的,几乎第一个就要按捺不住,冲过去帮着解围。
可惜陈怀化一个眼神示下,直接让人拦住了她。
而他自己也缓步上前,抬手搭在了刀柄上,就等沐云歌反抗,随时准备出手了。
那是楚元烨养的一条狗,明里暗里可没少逮着她跟楚元戟咬!
可惜外人还在,开心归开心,那是半点不能表现出来。
沐云歌只能故作悲伤,茶茶地用手帕捂住自己的嘴角,省的直接幸灾乐祸地笑出声。
顺便瞪着眼睛扮无辜,“既然当时陈大人也在场,竟叫那贼人给跑了?
昨晚上当值的守城军多少人,刺客又有多少人?”
可是,对方好歹一介小女子!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怎么能将这么私密的事儿直接宣之于口?
压根没料到沐云歌会这么回答,说话的人还都没怎么样呢,他自己反倒是先差点闹了个大红脸。
为了掩饰尴尬,薛常安战术性地后退了两步,道了一声:“抱歉。”
口中却依旧不依不饶,“竟是如此吗?恰巧本官此行带了医官同行,沐小姐若是不介意,可否让他把脉,确定一二?”
说着话,他起了身,迈动步伐朝着沐云歌走了过来。
距离三四步的地方停住,鼻翼微动,似有些诧异:“沐小姐这是,受了伤?请恕唐突,本官闻到了血腥味。”
沐云歌:“……”
这才是个真正的笑面虎。
鉴于上回三司会审时的情形,她还道这人是自己人呢。
几乎一瞬间便拿足了相府嫡长女的架势,冷笑反击:
“陈大人,你久居军营可能不知道,不论是刑部还是大理寺,办案都讲究一个证据的。
不会因为您一时眼花看错人,便随意诬陷,冤枉好人。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杀的人,那就拿出证据来!”
陈怀化没有意识到她在挖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接话:“我的眼睛,就是证据!”
陈怀化:“……”
这个女人,能不能不要关注的这么仔细?!
现在的关键,是凶手!
他眼底满含冷意,冲着沐云歌咬牙切齿地沉喝:“你装什么装?杀人的便是你,我亲眼所见!”
“哦?是吗?”
刚到厅门口,陡然听到一声冷喝:“站住!”
伴随着声音,疾风突至,已经直逼她的面门而来。
动手的人,是一打照面便跟她极为不对付的城门领陈怀化。
对方并非虚晃一招的试探,而是带着真切的杀意。
他虽是武人,心思却细腻。
原来也是无脑喷。
既然已经有了结果,她也不再打算继续逗留下去。
毕竟特效药效果好,让人完全察觉不出端倪,可终究还是有时效的。
耽搁久了,难免会露出破绽。
“薛大人,既然已经查验清楚了,可否允我告退?家母还在等着,不好让她太过于担心。”
沐云歌当然没有错过他的反应,眨眼浅笑:“好啊。”
陈怀化:“我便知你定然不敢……”
等等,这是——同意了?
也不挣扎一下的吗?
医官得到吩咐,赶紧上前把脉。
既然有人接二连三地想要出风头,那便让他出个够!
沐云歌这话,无疑是在当面打脸。
果然陈怀化面色顿变,狠狠咬牙:“刺客只有,两,两人。”
两人,一个是楚元戟,另外一个是谁?
杜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