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野再次看向身旁,恰见一双眸子与他盈盈相对。他不由得抬头看向茫茫夜空,一时之间心绪莫名。
约莫午后时分。
清晨。
白芷同样是一脸的困惑,迟疑道:“这般寻找下去,徒劳无益。依我之见,不如就地返回!”
玉榧点了点头,道:“便依师姐所言……”
于野转身走向玉榧、白芷,于十余丈外停下,在草地上盘膝而坐,伸手抚摸着肩头,深深缓了口气。
那是人的骸骨,已经腐朽,却依然狰狞可怖。
白芷一边帮着于野裹扎剑伤,一边说道:“玉榧,你我欠他的救命之恩呢!”
各种符箓,加上之前所获,足有六七百之多,离火符更是厚厚一沓,其他的符箓也堆积一堆,却仅有五张金甲符与两张剑符。另外发现三张传说的隐身符,与两张从未见过的风遁符……
“哦,我……”
他低头看向手里的纳物戒子。
玉榧本想抱怨两句,以示他昨日拼杀之艰苦,却见于野半边身子涂满污血,肩头更是覆盖着厚厚的血痂,他急忙改口道:“我无妨、我无妨!!”
三人商议片刻,达成一致,便是循着尘起与孤木子所去的方向寻找一日。倘若寻找无果,即刻连夜返回。
“百川堂仅有炼气八层、九层的师兄懂得禁制之术,却远远不抵你这般娴熟……”
之前接连遭到伏击,并挨了一剑,让他很是郁闷。他没想得罪万兽庄,也不敢与玄灵仙门为敌,却总是被麻烦找上门,正如之前所杀的五位散修,使他感到无辜、愤怒而又无奈。而仇怨已结,也只能硬着头皮抗下来。
。
于野并不介意尘起的死活,却不想他死在别人的手里。而动身之前,他拿出一沓符箓与十多瓶丹药交给两人。
笑声中,三人疾行而去……
“已无大碍,幸亏你及时出手相救……”
于野收起纳物戒子,心虚般的回头一瞥,暗暗嘘了口气,慢慢闭上双眼。
便于此时,头顶突然传来几声刺耳的啸叫——
“嘎、嘎、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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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野不知东南西北,只能由玉榧、白芷带路。而在荒山野岭之中穿行了半日,始终没有发现尘起与孤木子的踪迹。
玉榧的伤势未愈,他与白芷想要就地等候下去。
烧了九具尸骸,得到五个纳物戒子与五把飞剑。而每个戒子中,各自收纳着三五个戒子。尽数拿出来,竟有二十多个,大多属于云川仙门弟子的遗物。由此断定,这帮散修在崆峒境内没干好事,着实死有余辜。二十多个戒子中,共计有两百多块灵石,三四百张符箓,以及为数众多的丹药、功法与各种杂物等等,还有数百株灵药。
“啊,你有师父,她是何方高人?”
“而时过境迁,我已看不懂你了!!”
空旷的所在,荒草遍地,乱石成堆,并且随处可见散落的白骨。忽而一阵冷风吹来,更添几分诡异的情形。
“师姐!”
“知道裘伯吗,你曾拿他骗我、要挟我。而我的《天禁术》,便为他所传。”
“啊……”
“嗯!”
“于野带伤杀了五位炼气高手,真是难为他了!”
按理说,等到尘起与孤木子返回之后,便可前往羽仙峰,与传功师父辛鉴碰头,然后离开崆峒境。即使那个神秘的筑基高人想要杀他,也必然投鼠忌器而不敢肆意妄为。而他忽然觉着,接下来的行程不会过于顺利。
两人并肩而坐,彼此相隔三尺。四周封有禁制,不用担心遭人窥觑。
三人放慢了去势,茫然四望。
大半日过去,天色渐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