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轩倒是显得宽宏大度,摆了摆手道:“拿了宝物,还人便是”
人群中,于野坐在地上,脸色发红,嘴角挂着血迹,神情萎靡不振。他的袍子褪下半边,袒露的右手腕子与肩膀捆着布条与柳枝。于二狗陪伴一旁,帮他查看着伤势。据五伯所说,他的手腕折了,肩胛骨断成几截。幸亏族人前来相救,这才使他又一次死里逃生。
“有话好说……”
尘起凶相毕露,直奔他走了过来。
“本人的凭据,便是这把利剑法器!”
……
于野竭尽全力爬了过去……
“哼,他狡辩!”
喘息之间,人在洞外。
于野依然坐在地上,默默透过人群看去。
一个年轻人跟在他的身后,举起手中猎刀,蛮横道:“竟敢杀我于家村的人,真是好大胆子!”
而他没有想到的是,不仅村里的叔伯兄弟尽数赶到此处,便是于佑财父子俩也不计前嫌,为他挺身而出。
白芷的师兄,追来了。
尘起无动于衷,脚下不停,手中的短剑,闪动着冷森森的光芒。
于野拼命挪动身子。
吞下蛟丹之际,以为难以下咽。不料一张嘴巴,鸡卵大小的蛟丹直接滑落腹中。当时尚无异状,不料想他的劫难就此开始。
那个说话的是谁,为何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她是好意相助,还是存心坑害自己?
白芷师兄眯缝着双眼,面露讥笑。
“啊……”
他单薄的身子,赤裸的胸膛,可谓一览无余,根本藏不下任何东西。再加上受创的手腕与肩膀渗出的血迹,使他愤怒的话语声又添几分绝望悲壮。
“师妹,你有所不知……”
“天大地大,大不过一个理字。”
“我是谁,诸位不必知晓!”
冯栓子点头附和。
一位中年汉子往前两步,出声道:“在下于佑财,请教这位兄弟尊姓大名!”
尘起与白芷说道:“师妹,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亲自动手!”
“你纵有神通,又能如何,白家村也有高人,白小姐来了……”
白芷师兄哼了一声,举起手中的短剑。
于二狗嘀咕道:“兄弟,你偷人东西?”
谁料话语未落,一道人影疾坠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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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野吃过的苦头,他总能记得清清楚楚。
洞内的石缝,不仅藏着大蛇,让他差点丢掉性命,也是通往来时的山洞,他逃命的唯一退路。
“师兄——”
有人呼唤。
父子二人,犹在四处查找。
一群山里的汉子,何时见过如此神异的景象!
“白小姐!”
“噼里啪啦——”
只见他手臂用力一抖,所持的短剑突然闪过一道光芒,即使在大白天里,也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山里人的见识短浅,却在乎名声,纷纷表示愤慨——
于佑财、于宝山等人脸色变幻。
于佑财、于宝山与在场的众人,皆震惊不已。
那小子之所以没死,一时运气罢了,指望两个猎户救他,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于野,这是怎么了……”
于佑财后退两步,依然伸手阻拦,只是他的话语中,多了几分谨慎——
白芷的师兄显露神通,本为震慑之意。不料这群衣着破旧、粗俗不堪的猎户,竟然给他讲起道理。他恼怒之下,两眼之中闪过一丝厉色。
简短对话之后,一对师兄妹好像达成默契。
果然不出所料,白芷师兄没有理会于佑财、于宝山,而是奔着人群走来,盛气凌人道:“于家村的于野窃我宝物,我要将他带走问罪!”
“爹,莫非他跑到上面去了?”
“我……”
于野的眼神有些飘忽,却透过人群紧紧盯着尘起的一举一动,他知道此时再不出声,将再无开口的机会。他抓着于二狗的手臂艰难站起,驳斥道:“我没有窃取宝物,反倒是你毁尸灭迹……”
于石头举着铁叉,神情戒备道:“这位兄弟,何故杀人?”
“白兄、冯兄……”
白芷师兄冲出洞口,趁势拂去身上的雪,举手抬足一气呵成,很是敏捷洒脱气势不凡,他正要继续追杀,却又收住脚步而微微皱起眉头。
来的是白家小姐,白芷。她似乎脚不沾地,快如疾风,仅仅几个起落,便已飘然来到众人面前。
“于野,交出所窃之物!”
这个蛮不讲理的男子,竟是白小姐的师兄?难怪他手段高强,原来也是传说中的修道之人。既为同门的师兄、师妹,
父子连心,于二狗不敢怠慢,撒手扔了火把,背起于野撒腿便跑。
“轰——”
不过,白芷的师兄贪婪成性、残暴狠毒,又懂得神通法术,即使人多势众,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于野摇了摇头,无力道:“我没有……”
那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好像已追到了身后。他手中的利刃不仅能够发光,还能轻易劈碎坚硬的石头。
石缝虽然狭窄,却四壁光滑,往下爬行,并不吃力。
怎奈右手不听使唤,肩头疼痛难忍,再加上眼前一片乌黑,于野只能像条离开水面的鱼儿,不停扭动着身躯,这才堪堪穿过缝隙而下。
逃命艰难,也就罢了,偏偏这个时候,他头晕目眩,身子忽冷忽热;肚子里好像点燃了一团火,焚烧着五脏六腑,却又四肢冰冷,如同坠入冰窟,令他苦不堪言。
怎么了?
难道是珠子,也就是蛟丹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