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晨钟鸣动,化作“雪龙”的霍古下意识凝望中枢塔方向,忽然的魔力波动将隐藏于流沙之下的宝石无意间翻起,霍古瞪大了眼睛,身上的积雪簌簌而落。
相比较之下,璐璐虽然很忙,但回来之后依旧能活蹦乱跳,而且在做的事情也十分透明——爆炸!
工匠组是时不时来一次惊天动地的武器实验,而炸药组则立志于给试验场地附近的魔物与野兽进行脱敏训练。
“路禹。”
晨曦的魔药组是奇葩的,进入其中的学徒无一例外都转向了炸药组,尤娜这个求学而来的魔药师能坚持多久不倒向那群喜欢往魔药里加毒素,晃荡着冒烟的瓶子甩出去听个响的炸逼们,成为了不少人热议的话题。
自从路禹拉响了晨曦领的警戒讯号后,许久不曾触碰炸药制作的璐璐再度开始了研发模式,由于学徒们大多帮不上这个阶段的她,因此璐璐选择的帮手赫然是……小蓝。
身躯过分庞大的霍古没能全部避开,尾椎骨被波及的他如同被炮弹命中,失去平衡,在空中翻腾着,急坠而下。
“超距传送法阵。”
“给我……”
“我不在乎所谓的出路。”艾瑞根突然激动,他猛地转过身,甩动手臂,“我只是受够了维持现状,受够了闭塞!”
热到极致,又冷到极致,极端过度的天气就像是筛子,过滤着大地。
虚空之中,似有无形的力量快速流淌,如流星般划过天穹,汇聚于不远处。
“你们,不让人睡觉了是吗?”塞拉伸手捏住路禹的脸颊,“体谅一下工作了一天的我啊,你这个摸鱼水产!”
霍古振翅疾飞向光柱所在处,口中涤魂之光已然就位。
“我应该……感受过这种气息,它并不陌生……”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
由于格罗夫等信使的暗中活跃,在晨曦领周遭出没的禁魔教派在接连“自杀”后就难觅踪迹,要布置仪式魔法,至少要在空间、媒介上与施法对象产生一定的联系,然而晨曦领四周并无禁魔教派的踪影。
“不,没什么。”路禹突然忘了自己为什么开口,好像……只是单纯想听璐璐吱一声,或者,想喊喊她的名字?
当听到璐璐立刻应声,路禹内心总是难以言喻地平静。
凯塔斯面色凝重:“艾瑞根,你疯了。”
“此心安处是吾乡。”想起了一句诗的鲈鱼缓缓躺下。
仿佛要将世界掩埋的风雪让他想起了那处遥远的树洞。
问不出所以然,雾妖抱着自己的大尾巴打算拉着法古塔尔一同取笑伸长脖子时和拟态蜥蜴似的霍古。
艾瑞根转身,摊手:“如果别人没办法完成任务,那当然。”
的宝石,想要寻找、挖掘,却只能让周遭的沙粒一并运动,让驳杂无序的混乱记忆片段涌现于脑海之中。
“塞拉?有时间吗?”
晦涩的悸动在这一瞬间化作足以让龙鳞炸起的危机信号投射在脑海之中。
“睡,睡,睡,马上!”
“你展现了那份可能,你用他战胜了俄偌恩一位又一位大魔法师,这还不够吗,伟大的穹顶之刃凯塔斯,太棒了,人人都在为你的事迹欢呼喝彩,忍不住想要追随,亲近你所掌握的全新力量。”
璐璐调整好枕头的位置,位于路禹和塞拉中间的她乖巧地把手交叉在胸前,睡姿突出一个安详。
“怎么了?”
“那么……”
当初他一无所有,现在却已经落地生根。
“这份悸动……是沉默山脉的……”
“璐璐。”
“我们已经在错误的道路上走得越来越远……你真的认为这样会为俄偌恩寻找到出路?”
他们要怎么布置仪式?
“昔日俄偌恩
“现在我选择了接受现实。”艾瑞根癫狂地笑了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抬头仰望天空了,记忆中那些美味的果实、植物也只存在于书籍中……嘿嘿,哈哈哈哈,凯塔斯,一想到那片大陆的人能够站在蓝天之下,感受着美妙的魔力,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品尝早已在俄偌恩绝迹的美味蔬果,我真是嫉妒得发狂啊!”
“也没什么。”璐璐转向路禹,明媚的眼睛里倒映着他的脸,“突然,也想喊喊你的名字。”
紧张的忙碌时,总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那个让路禹记忆格外清晰的雨夜,还有那次顺水推舟的全鱼宴。
“可以,不过,会让晨曦领部分区域的魔力浓度稍微下降一些。”塞拉也不问为什么,指导了起来,“触发晨曦之书,下达更换运行模式的指令就行了。”
“我想问问你,晨曦主阵,目前运行状态是……”路禹翻看手册,“封闭式,低魔力损耗运作模式,能稍微提高一下防护级别吗?”
“超距传送法阵……那是天然形成的通道!”
雾妖陪了一天,然而天空仍是那片天空,只不过因为下雪的缘故有些灰蒙蒙的。
“不可能有人建造出的。”
“当年,你和克雷瓦尝试阻止我。”
法古塔尔离开后,路禹联系上了正在轮回塔内忙碌的兔子。
“我没有逼着任何人运用。”
“会是禁魔教派
“血肉泉眼的人干得不错啊,魔力潮下催生出的新力量不同凡响,果然一切都是命运中的相遇。”
两人不约而同抬头望向远处。
她没能找到法古塔尔,此时的法古塔尔正在路禹的房间里为其描述霍古的异常。
艾瑞根“啪嚓啪嚓”地转身离去,发声大笑,丝毫不害怕凯塔斯会突然暴起。
在紫黑色的漩涡盘旋于近海天空上方的同一时间,霍古怒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