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陶若筠进了厅,二人行了礼,相对坐下。徐同光便开口道:
“昨日回家,母亲同我说起三少奶奶给她送了两坛子酒。这酒贵重,实不敢受,还请三少奶奶收回。”
陶若筠笑笑,并没有立刻拒绝,只道:
“这酒是我的酒坊所酿,筠娘自小酿酒,也就只有这一项本事了。本想今年新出了酒,让老夫人品尝品尝,没想到却给徐大人添麻烦了,是筠娘思虑不周。”
徐同光见陶若筠没有硬要送的意思,当下就放松了些,正要起身告辞,谁知陶若筠又道:
“这酒其实不是送给老夫人的,而是送给徐大人您的。”
此话一出,徐同光倒是一愣。
“这酒名叫一树金,乃是枇杷所酿。大人在广州任过职,应当知道潮州盛产枇杷,这酿酒的枇杷正是从潮州运来的。”
徐同光不知道陶若筠到底要说些什么,只好又坐下来继续听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