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立刻察觉到了皇后的心绪,抢在皇后之前开口道:“若是奴才没有记错,太后娘娘此番病痛,正是因为庆安宫削减份例,以致皇太后不得已停了补汤。”
“敢问宜婕妤。”江慎躬身垂首,姿态放的极低,说的话却是绵里藏针,“如此……还不算怠慢么?”
有二。”
“插手宫务,乃事皇后娘娘督查失责、偏听偏信,险些冤枉了嫔妾与池才人,更是差点累及陛下的忠臣池家父子,陛下心疼皇后娘娘,这才命嫔妾辅佐宫务。”
“且,宫中有两位妹妹有孕在身,
皇后娘娘亦是自觉心力不足,分担给了嫔妾。”尤听容冷静地望着笑容凝固的皇后,下巴微微昂起,“插手宫务,实属无稽之谈!”
皇太后的脸上更是阴云密布,未施粉黛之下,竟好似隐隐发青。
“其二。”尤听容丝毫没有留情面的意思,“嫔妾所做所为,皆是照着规矩行事,对皇太后和皇后从无不敬不尊,请太后娘娘明鉴。”
“不知皇太后当真是为了维护尊卑规矩,还是对陛下宠爱嫔妾不满?”尤听容微微抬高了声音,“陛下贵为天子,统御天下,历来勤政爱民,于国于私绝无半点瑕疵,皇太后因何这般严酷无情?”
皇太后除了刚入宫时,何曾受过这样的冒犯,咬牙道:“从无不敬不尊?宜婕妤的话当真是脏了哀家的耳朵!”
彩星眼瞧皇太后气的胸膛的起伏都剧烈了,唯恐太后口不择言,赶紧向皇后使了个眼色。
皇后嘴唇微微阖动,不知为何,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