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情绪很平稳。
也不知道是都内敛于心
不想再让五皇子看见自己被惹怒的模样
还是被杨太医嘱托
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也只能怪动了链子的人。
他不全是为了小七
让老二去死
也是为了在最大范围内
恶心膈应眼前这个人。
五皇子疑惑，“您不会不记得了吧，您说，‘前朝后宫，层层牵扯。兰贵妃的父朕往后还有用’，好一个有用，倒卖兵器的有用吗？
“你也是权衡利益下，不想深查，酿成我母亲身死结局的幕后推手之一。没有您，就没有今日的这一切。
崇昭帝摔了手中的杯子，瓷片溅在五皇子脸上，划出了个细小的伤口。
他睨着五皇子：“你是在报复朕。
五皇子微笑：“您那天在大理寺中，
忽
二皇子因为汤一粟，注定不会再有在朝堂立足的机会。
五皇子自爆除了让二皇子更惨，或者达成必死结果外，对他自己并没有一点好处，甚至全都是坏处。
崇昭帝：“欺君，是死罪。
五皇子：“好。
他笑了笑，跪得笔直而恭敬的腰背往下稍微弯曲，整个人往后一倒，坐在自己的小腿上。
“哥哥犯了错
惩罚是应该的
别皱眉。”
“别去找他
没用的。”
囚禁一生
死后不得葬入皇陵
陛下说了
这是对五皇子的惩戒。”
这比削了爵位的惩罚可大多了。
五皇子：“刚才五哥在紫宸殿发了好大的疯
小七
你还是离我远一点比较好
免得父皇知道后不高兴。”
曲渡边：“没事。”
五皇子：“多谢父皇恩赏。”
他欣然地领了赏赐
大步离开紫宸殿。
崇昭帝再一次看着
几个儿子一个接一个走出这扇门
崇昭帝：“东厂最里间的牢房给你
从此你就住在那
永生永世不得离开
不得见光
每日朝着皇宫方向跪一个时辰赎罪。”
-
紫宸殿。
西暖阁。
五皇子跪在地上，面色淡淡。
他跪了有一会儿了，只是崇昭帝一直在批折子，没有看他。
“朕知道了。该问的问完了
余公公
让他走吧。”
五皇子自己站起来
“儿臣告退。”
小七以后会好好活
他在世间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东西。
余公公恨不得自戳双耳。
崇昭帝面上却没有怒气
甚至于
眼里的怒火
让我觉得很高兴。”
他大概才是所有兄弟里面的那只疯狗
拴着他的最后一条链子被动了
疯狗咬人
成了跪坐的姿势。
谨小慎微，沉默稳妥的样子消失殆尽。
“在您的观念里，我的所作所为，当然难以理解。背叛…不，或者说是潜伏在六弟身边，是因为我想报复他和兰嫔，给我母亲报仇。
“至于二哥么，他应该是大哥六哥倒台后，您心里最优先的继承人了吧？
“当年，害了我母亲的，不仅有兰嫔，其实还有您啊，
这对他来说
大概是最好的结局。
或许哪一日无聊
就结束这一趟没意思的一生。
曲渡边心莫名一紧
曲渡边眉头一皱。
五哥在紫宸殿里说了什么？
五皇子伸手
在他眼上覆着的黑绸边缘
轻轻一抹
他立下的军功就是最强的护盾
只要不犯大错
他这辈子都不需要看谁的脸色。
叶小远：“你们要押着五皇子去哪？”
身后宫人道：“送五皇子去东厂最深的牢狱
再也不出现在他面前。-
宫门外。
曲渡边等到囫囵个的五皇子出来
小小松了口气。
“五哥。”
“既然厌恶朕
死后也不必葬入皇陵
朕与你从此
人间地府
再不相见。”
约莫半个时辰后，他才捏了捏眉心，让余公公把批完的奏折搬走。
这才有空看五皇子。
崇昭帝：“此处没有旁人，朕有些话想问问你。
五皇子：“儿臣定知无不答。
“兰嫔，害了你的母妃，你在朝堂上对老六出手，朕理解。但是那日在大理寺，你突然袒露和老二做过的事，把他和你自己推向风口浪尖，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