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口的守卫拦下了他们:“厂公,您带的这是什么人?有没有传唤?没有传唤的话,需要先行查身,之后再通报,允许传唤后才能进入。
温小春拿出一块赤红色的令牌,眯起眼:“不必咱家告诉你,这是什么东西了吧。
东厂赤令,特级示警,阻拦进宫者,杀。
他乃天子直属,赤令之下,有权带人直接入宫。
当然,要是没有大事,擅动赤令者,亦杀。
大皇子突然有些庆幸。
远离京城后,他逐渐
看清楚了,他这样天生少根筋的人,本就不适合在朝堂上和兄弟、臣子斡旋。
若不是早早远离了京城,他现在可还会保的一家人都在身边?
如今没有荣华权贵,日子平淡恬静,却是千金也不换。-
舒文馨低声询问:“东厂登门,是怎么回事?
大皇子将事情说了一遍,神情复杂:“有人以功高盖主之由假借皇命,让七弟喝下毒药,以至于现在身伤目盲。
舒文馨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怎么骗的,能让七皇子相信?
大皇子:“他们来找的是崔融的养女,我觉得和崔融脱不了干系。
“多谢体恤。
温小春:“还得劳烦苍公子告诉我们,哪里有集市,我们需要买一些路上小孩用得到的东西。
比如药品之类。
崔厂公的养女是关键的证人,她路上不能出事。
大皇子:“你给我钱,这事交给我办吧。
因为崔融那老货偶
尔跟他提过两嘴。
崇昭帝:“崔融呢?”
温小春:“被人追杀,已经去世。”
“追杀?”
崇昭帝:“如何。
温小春:“确有其事!
崇昭帝一拍桌子:“在朕面前撒谎,是要掉脑袋的。
“臣已经将证人带了回来,正是崔融崔厂公的养女,崔壶壶,臣是否说谎,陛下一问便知。
崇昭帝胸腔剧烈起伏几下,深吸一口气。
“叔叔,壶壶讲完了,你怎么不说话了?
壶壶伸出手,“糖块还给不给呀。
皇宫里剩下的那几个,这么大胆了吗。
在战时毒害主将。
东厂来的一队厂卫也是面面相觑。
侍卫心惊,退到一边,伸手道:“厂公,请!
紫宸殿外。
壶壶躲在管家老伯身边,温小春进去见崇昭帝。
崇昭帝桌上放着正要吃的药丸,在等温水再凉一些。
温小春:“是陛下要臣查的纸钱报冤有了结果。
京城。
皇宫。
一路飞驰,温小春没有感到丝毫疲惫。
他唯恐路上走漏风声,几乎未停,壶壶累了还能用布兜裹着,在厂卫怀里睡觉,管家老伯累了,只能用绳子绑着,趴在前头那人肩膀上睡。
到了皇宫外,温小春也没有让他们两个暂时留在外面,怕出意外,直接将他们带进了宫。
“崔厂公可是陛下用老了的人,
舒文馨知道前任东厂厂公,“如果是他送了毒……
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望向京城的方向。
一片清风朗日,却好像有乌云朝着京城再次汇聚。
舒文馨:“雷霆已蕴,京城的风云,从未停过。
温小春:“好。
大皇子得了钱,快速回去置办了小孩可能需要的物品。
半日的时间,物品就已经置办齐全,东厂的人趁着这个机会修整,吃了顿饱饭,然后一点时间都没耽搁,带着管家老伯和壶壶一起踏上了回京的路。
他们走后。
大皇子回到家,两个孩子被舒文馨放出来了,在屋子里面睡觉。
“……臣斗胆猜测,”温小春垂眸,“崔厂公自离开边境,去了山鸣关后,就在被人追杀,将养女托付给值得信任的老伯后,撒手人寰。”
温小春摸摸小姑娘的脑袋,“和陛下再讲一遍‘毒’的故事好不好?”
崇昭帝心里浮起不太妙的预感。
“把人带进来。
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个该千刀万剐的在背后使绊子,把小七害成了那副模样。
崔壶壶被搜了身,进来紫宸殿内,神色怕怕的。
温小春:“臣奉旨稽查此案,在暗阁挑选给兰嫔的毒药时,发现了崔厂公留下来的地址线索。臣想着当时去朝堂给边境送粮的时候,崔厂公也跟着去了,直觉他会知道内情,就去了线索上的地址找人,结果,就找到了崔厂公的养女。
崇昭帝隐约知道崔壶壶。
温小春:“壶壶,跟叔叔回京城一趟好不好?你爹爹在京城的家里落了好多东西,被陛下收起来了。
你跟我回京,在陛下面前重新把刚才的说一遍,陛下就会把你爹爹的东西都给你,好不好。
壶壶看向老管家。
温小春也抬头看他。
管家老伯:“我反对有用?温厂公心里不早就替我们做好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