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草花是北疆冬天开的小白花
它的汁液除了会让第一次接触的人起红疙瘩外
花朵还有个功效
就是测毒。”
“当然
也仅次于皇帝了。吉日格拉挑了挑眉
将他跟曲渡边交手的那天晚上细细道来。
“……他内力爆发的那一瞬间
我肋骨就断了。从没见过如此强劲的内力
不过
都能有好酒好菜吃。”
“本王知道
我活不了
可就算是活不了
我也得舒舒服服的死。”
“是没法治
还是
不敢治。”
“夏赴阳
”曲渡边声音微沉
夏赴阳掐住了他的脖子。
“好好说话。
吉日格拉疯狂拍他的手。
夏赴阳松开他：“从头
说。”
应该是慢性剧毒无疑
中毒者在服毒到毒发期间会有明显反应。-
夏赴阳将他知道的
全部说出来
。
外面刺骨的寒风刮着温热的内脏
连肉也片片削平。
他把花摘下来
带回了城中
找羊冲花询问。
你去漠神河那棵树下找找
看看有没有不就知道了吗？”
夏赴阳孤身重返草原边陲。
他在漠神河的树下
扒开覆盖着的雪
“除非
是来自大周的毒。”
地牢里安静了片刻。
吉日格拉开始啃鸡腿。
夏赴阳：“就像你说的
你们七皇子的血溅在了花瓣上
花从根茎开始
变成了黑紫色。分明就是中毒的症状。”
“也有毒素筋草花检测不出来的
比如我们北疆人惯用的毒
桌椅板凳，捧着好酒好肉进来，放在吉日格拉面前，还给他解开了双手的束缚。
送来后，片刻也不敢多待，退出了牢房，还喊走了值班的人。
地牢这一片只剩下他们两个。
吉日格拉立马坐在桌前开始吃饭，狼吞虎咽。
夏赴阳在他对面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也没喝，就放在手边。
这个知道的人不多
也不算少
不少大夫都会专门培育筋草花
用来检测毒素。”
“我亲眼看见
他把我捆起来后
自己就开始吐血。”
吉日格拉想起当时的情景。
“他吐的第一口血
是黑的。那血滴在北疆的筋草花上
夏赴阳：“我答应你。”
吉日格拉：“我凭什么信你？”
夏赴阳：“以先祖起誓。”
“行吧。”
大周人对先祖的敬重
“我说也可以
”吉日格拉弯腰咳嗽了半天
“但是
你要保证
我被押送到大周的一路上
“慎言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夏赴阳双手压在摇椅扶手上
“……有明显反应。我心想
你应该知道自己中毒了
但是一直没说
我没见你找过军医
说明你从未有给自己医治的打算。”
羊冲花对他说
筋草花确实能测毒
但是却没办法根据变色的筋草花反推断出是什么毒。
只是约莫告诉他
通过筋草花的颜色反应看
看见了树根处的血迹
以及那几朵黑紫色的小花。
看见那花的一瞬间
他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情。
只是感觉心脏处破了个洞
你不信我
我也不信你。”
吉日格拉讥嘲：“本王知道的都说了
信不信的
反正筋草花耐活
”吉日格拉说到这里
瞥了下夏赴阳的脸
“所以
如果是北疆人给你们七皇子下毒
筋草花接触到他的血液一定不会有反应。”
等吉日格拉差不多吃完了，他才淡声道：“也不怕我给你下毒。
吉日格拉冷笑：“你们等着把我送到大周京城，不会现在杀我。要是想要杀我，也不会给这么好的酒肉。
“你如此姿态是要干什么，直说，本王心情好，能赏你两句实话。
夏赴阳抬眼：“我想知道，七皇子抓你那晚的过程、细节。是所有细节。
吉日格拉：“听说你们七皇子经脉断了？还成了瞎子。啧，要是废的早点，恐怕北疆和大周的局面，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