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东门的行人一大早便被护卫军围了起来,一排排护卫军站着这里恭敬的等着他们的偶像归来!
李平安刚好这日休息,便也来凑个热闹,在临街的茶肆里找了个好地方坐着等,一边喝酒,一边看热闹。
当初在天牢与京城距离太远,没能看得清楚汤广的面容,今天刚好看看这位少年宗师。
等到晌午时分。
京城地面颤动,铁蹄敲打地面的声音传来,茶肆中的众人精神都是一震,纷纷要探出头朝着外面看去。
整个大庆摆在明面上的宗师强者也就这位大将军和江湖中的那些武林高手。
这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困在了至高这一步,他李平安能够突破?
这比他一夜大战扶香花魁十八次还让人不相信。
众人都笑呵呵的,继续聊着别的话题。
这时,有个相熟的狱卒走进来,看向众人道:“有个士兵刚才骑马在各街道报捷,说大将军灭了反贼的主力,活捉了徐征!”
马元冷笑一声,没有接这话,他转而看向了李平安:“你这斯最近武道可有精进?”
李平安
摇摇头:“还没有突破”
李平安说的是实话,他能够感受到那一道至高境界的阻拦,但他的真气如海一样浩瀚,且无时无刻的都在增加,他也那个境界能够感悟到天地间的纯元之气,所以突破至高暂时无望。
“你这斯聪明了一辈子,却在最重要的大事上糊涂了,你已经年近四十,现在连个婆娘也没有,等到老了谁给你养老送终?”
狱卒郝米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笑道:“这些年前城门前张贴出来的伤亡人数足有两百多万,若是徐征真有如此大军,那早就把东北的那位都灭了!”
李平安提醒道:“郝哥莫要妄言,这话若是让汤家的人听到了,明天天牢中关的可就是你了。”
如今汤家在大庆的声望比当初的徐征有过之无及!
当初徐征伐西太快了,根本来不及培养自己势力,但这位大将军统领兵马出征已经数年,朝廷上下的武将几乎都与汤家有着交情。
百姓经常传着一句话,南方世家一直未被平定就是因为汤广养寇自重!
他面容依旧年轻,是少年模样,这些年的征战从未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银甲在身,白色披风在身
“恭喜马叔了,可以在家享受天伦之乐了。”
李平安对着马元拱拱手,他看着马元印堂发黑,退下去时日也无多了。
父母对子女的爱,是愿意为他们铺设好之后所有的道路。
马家的根基就在天牢,若是老三不肯接受这天牢护卫军的职业,那马家怕是没有下一代了。
诺大的家业总要有人来守着,若是舍弃了天牢的位置,那马家怎么还能延续荣华富贵,就靠练武练不出来个名堂的老大,做了几年生意都没有起色的老.二吗。
只见先是青色骑兵整齐划一走了进来,青色的盔甲上有着伤痕,充满肃杀之气!
李平安扫了一眼,这些士兵个个都有着武道功底,倒是与他当年在东厂的护卫差不多,怪不得能够破了徐征。
李平安想了想,纠察司,十三监总督,那都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
徐征,妖后,漠北王,这些人的模样在他脑海中已经有些模糊了。
在这些骑兵的最后正是大庆的大将军汤广!
这话一出,众人皆哗然。
这消息很快便登顶大庆热搜榜第一,传遍了整个京城。
明寿十五年!
七月初一!
这一天,全京城上下欢庆大将军荣耀回归。
马元看着李平安似乎是扳回了一局,但又没有笑出来,场面有点不合适。
这几年马元每每遇到不解之处便会来请教李平安,每次请教之后总觉得自己愚笨,想问题太狭隘,只会从一个方面去想,并不懂得变通,像个蠢牛一样。
“说不定哪天就突破至高了呢.”
李平安笑道。
对于这话,在场的人只觉得是在开玩笑。
“你这斯知道些皮毛也敢出来乱说!”
一说到这里,马元放下茶杯道:“听说南方不仅有着徐征的余孽乱党,当初皇上说大庆十年不收粮纳税,东北是执行下去了,但南方可从未断过一年,一分都不少收!”
来侯府吊唁的人中,马元的官职算是最高的,听到他说话,旁边的人都凑了过来听热闹。
“皇上说的话,竟然还有人敢违抗?”
“哼!”
众人一起聊着天,说今天关进了哪个大官,明天又进了哪个贵族。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若是自己从内部腐.败,那倒是倒塌的很快了。
聊完了天牢的事情,众人便在一起讨论家国大事,这是男人们最爱讨论的时候,一道这时候,李平安的几个同僚就会化身成为军事家。
其中最热的题材便是大将军带着人讨伐徐征余孽,这是近五年来大庆王朝的大事。
大将军本就是至高强者,挥手南下两年多,一路横扫,但也有焦灼,在城门前经常张贴着大元帅破敌几万,十几万的战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