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算是稍有些成果。
“陛下,老臣知罪。”
面对叶开逼问,蔡琰眼底不断闪烁着算计精光。
尤其是,意识到林家铁心要替叶开撑腰!
他不得不选择避让。
中间或许,还有其他依附二者的世家大族。
只是,力量微弱,掀不起什么浪花。
是以,确定这点。
叶开意识到,想要积攒拉拢人手。
那必然,他要将这池子水给搅浑。
林昭正欲提剑刺死蔡琰时,龙椅上的叶开总算再次发话:“你们吵吵闹闹,就罢了!”
“如今连刀剑都动上,这成何体统啊?!”
叶开满脸铁青地呵斥:“林昭,还不收手!”
“还有丞相,你可知罪?”
面对这只老狐狸,叶开虽胜券在握,但心里仍是不敢大意。
如今正处关键,绝不是跟林家对上的好时机。
蔡琰一口老牙咬了又咬,心里不断默念着“为大业”,面上总算,挤出抹和蔼的笑来。
“林将军言重,老臣只是年岁大些,为国子监祭酒,多教几个学生!”
“这担不起将军一句,所有文臣出自老夫门下。”
“嗬,真当本将军傻不成?”林昭满脸讥讽。
这回,他将剑搭在陈景脖颈间,剑身极重,很快压得皮肤,渗出一条血线。
原本,慷慨激昂的陈景,登时没声。
他哆哆嗦嗦,看向林昭的眼神,都有些惶恐。
“林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快快将剑收好!免得误伤小人性命啊!”
“无妨无妨,本将军心里有数,你继续为丞相开脱便是。”
尤其是,看林昭这态度,分明是打算死保皇位。
蔡琰脸色阴沉得像快要滴出墨来。
“陛下,此举是否罚得太过?”
“丞相大人是三朝元老!大半辈子都为大周为朝廷燃烧。”
“您这一下,罚他三个月禁足!岂不是当着全天下人骂他?”
“你可情愿?”
禁足!那岂不是意味着,连早朝都不许上?
蔡琰倏地抬头,眼底酝酿着滔天怒焰与叶开对视上。
浑然不顾,他这番举措,有没有失态。
其他文臣,同样一惊。
数位武将对了对眼色,林家的林昭点点头,悍然上前道!
“满殿文臣,皆出自你门下。”
“如今陛下,只是想多考虑考虑与吐蕃国联姻一事,你竟敢如此大胆威胁陛下?”
“莫非,陛下再不肯,你是打算上演逼宫吗?那得看看,本将军的剑答不答应!”
说罢,他“噌”抽出腰间重剑,闪着森森寒光地对上蔡琰。
蔡琰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着大礼:“虽说,老臣自持对他们并无教诲,但架不住陛下厚德!”
“众臣子孝心天地可鉴,致使林将军误会。”
“这说到底,一切根由皆系我一身,还请陛下惩罚。”
“哦?丞相竟有如此大德?”叶开戏谑一笑。
“既如此,那朕便如丞相所愿,罚你三月禁足。”
唯有如此,他才能趁机拉拢班底。
搅浑这池子水的鱼儿,正是空缺下来的后位。
无论丞相府,做什么打算。
这些于叶开而言,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需要丞相府和林府互相绊住,好给他些时间,在朝堂上喘口气。
实际上,昨夜意识到他手里无人时,就已提前预演过各种可能。
现在这种情况,他已早有预料。
甚至,算是他一手促成。
他虽在外界没有一兵一卒,但朝堂局势却不是那么浑然一体。
其中,以丞相蔡琰和将军林府为首的文武两臣两脉。
“他们若不是你门生,又何必替你儿子求娶吐蕃公主?又何至于令你如此大言不惭?!”
蔡琰似笑非笑,“那为何不许他们欣赏我儿呢?”
林昭语塞。
论口才,他真不是这老东西的对手。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林昭挥着手否认,故意不收回重剑。
“万一,人要是生出个好歹……”
说话的,正是礼部尚书陈景。
人群中,就他爱打冲锋。
但这次,未等其他文臣接力。
旁边,早已等候许久的林昭,再次抽出长剑。
三月不能上朝,相当于被踢出朝堂三个月。
这是朝堂啊!
朝夕之间,都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更何况,是三个月。
一旦中间生出什么事端,那会前功尽弃啊!
林家军功卓绝,林昭最盛。
带剑上朝,是原身为彰显林家,特地赏的恩赐。
对上林昭的剑,蔡琰有些头疼。
为达成所愿,丞相府不是没有私下豢养府兵。
但,他手里的人,还真不是林昭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