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棠收回了视线，应了声，才对褚鹤道：“别写了，晚上回来再写，母妃要带我去练习骑射了。”
褚鹤放下了笔，说道：“好。”
皇家纵马场，德妃同样一身红衣，明媚张扬，带着赵棠坐在高大的马上策马奔腾，感受着烈风从耳畔呼啸而过。
褚鹤在不远处看着，赵棠笑的格外肆意。
更何况，赵棠尚且年幼，还不懂得男女之情。
褚鹤脑袋里又回荡起了叔父的叮嘱：“永远不要爱上赵姓人。”
他垂着眸，说道：“我刚才看过了，很好看。”
赵棠有些不高兴，但她脾气想来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瞬就忘了，询问：“你在写什么？”
“家书。”褚鹤说。
——
“褚鹤，你在想什么？”
褚鹤恍然一瞬，发现日光照的眼眸有些酸涩，他侧目，看到赵棠尚且稚气未脱的笑脸。
他恍然了一下，想起自己正在给族人写信汇报进展，他不着痕迹的遮盖了字迹，询问：“怎么了？”
赵棠身着一身红裙，在褚鹤面前转了一圈，询问：“德妃娘娘专门让人给我裁制的衣裙，怎么样？好看吗？”
他下意识的盖住，因为按照赵棠的性子，她下一刻就会过来看他上面写了什么。
褚鹤不能让她看到上面的话。
但赵棠没有，她只是望着褚鹤看了片刻，褚鹤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刚才发愣的时候，赵棠已经看见了什么，只是没有拆穿自己。
褚鹤抿着唇，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忽而听外面传来霜序的声音，说道：“公主，德妃娘娘找您过去。”
褚鹤看着她，感觉像一只蝴蝶在自己面前翩翩起舞。
他愣了一会，才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好看。”
“好看你为什么不看？”
褚鹤自刚才一眼后，便移开了视线，不敢再去看。
他今年十七了，虽未经男女之事，却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便有了许多无从宣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