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棠刚才一直意识涣散，叫她这一生唤回了理智，伸手去推褚鹤的脑袋，说道：
“快些起开。”
褚鹤却纹丝未动，像是没听见一般。
赵棠只觉脑袋里乱作一团，浑身止不住痉挛。
她呼吸有些急促。
赵棠眼眸微动，笑意盈盈的瞧着他：“那你的意思是，要本宫伺候你？”
“不是伺候。”褚鹤道：“是求长公主怜惜，尽情的……利用这具身体，让公主感到高兴，仅此而已。”
不得不说，褚鹤一字一句，都说在了赵棠的心坎上。
她轻拍了拍褚鹤脸颊，说道：“回府再说。”
褚鹤道：“那眼下，就先尽我所能，让公主舒服吧。”
他向来是这般无欲无求的，这么多年从未向赵棠索要过什么。
所以她就算想过送他些东西，也不知道到底送什么好。
褚鹤见她思忖，便知晓她心中想法，说道：“公主若是真想送些什么，那便将你送给我。”
赵棠哂笑：“你想得倒美。”
“不过……”
她含笑望着褚鹤：“不然你以为为什么？”
褚鹤如实道：“我以为你要袒护他，又或是说，你想他拿回你之前给他绣的香囊。”
他顿了一下，补充一句：“你都不曾做过给我，他二人却都有。”
赵棠脚尖蹭了蹭他小腿：“你是在拈酸吃醋？”
褚鹤望着她，说道：“如果拈酸吃醋有用的话，那就是。”
褚鹤道：“是啊，劳烦公主待会自己来了。”
赵棠啧了一声，说道：“你若彻底废了才好。”
褚鹤
赵棠没理他，转身就走。
身后似乎还能听见褚鹤低低的笑声。
她瞥了眼霜见，也不知霜序给她说了什么，这会倒是老实沉默了许多，只是时不时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赵棠。
赵棠道：“你若好奇，选个夫婿我作主将你嫁出去。”
霜见撇开脑袋说道：“才不要。”
最后赢的人无疑是裴惊蛰，褚鹤在最后那一局，箭矢横挂在了壶口，和徐平卿的第二局无异。
裴惊蛰是个聪明人，联想赵棠的人刚才过来与褚鹤说了几句，便明白其中发生了什么。
他对褚鹤道：“承让了。”
这并非客套话，是实打实的心里话。
褚鹤倒也没将输赢放在心上，淡然接受了这一结果。
褚鹤才慢条斯理的抬起头来。
“公主，该下马车了。”
赵棠在霜序的搀扶下下地，便觉小腿肚直打哆嗦，险些腿软摔倒在地。
勉强稳住了身形，她侧目剜了褚鹤一眼。
褚鹤轻笑，询问：“公主要与我同坐吗？”
马车停在公主府门前时，里面迟迟不见有人出来，反倒是传来两声略重的喘息，似是痛苦又似是享受。
霜序离开的一会功夫，霜见就看二人迟迟不出来，便伸手掀开了帘子。
就见褚鹤伏在赵棠双腿间，不知在做什么，赵棠衣衫略显凌乱，面色潮红，轻咬着指骨抑制声音。
霜见“呀”了一声，疑惑询问：“你们在做什么？”
不等二人有所回答，她便被霜序一把拉走，帘子也重新落下。
她抬脚，脚尖顺着褚鹤小腿往上，轻碾着。
“我有些好奇，你双腿如此，还能不能伺候本宫。”
褚鹤的呼吸沉重了几分，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话，还是因为她的动作。
他伸手揽住赵棠的腰，将人拉近了几分，声音不似寻常淡然，带着几分缱绻。
“怎么办啊，确实不能动弹，若是想要，得公主自己出力。”
赵棠道：“那也没有，本宫何必费这心思？你若实在想要，本宫倒是可以买一个送给你。”
褚鹤似是无奈道：“不必了。”
她问：“有没有别的想要的东西？不需要我自己动手做的。”
她并没那嗜好，和褚鹤一样，在灶房里忙活大半天，只为熬一碗粥。
褚鹤瞧着她，似是思忖了片刻，说道：“我好像并无其他所求，所想要的已在身边。”
霜序低声轻笑。
赵棠回来后便焚香沐浴了一番，等了片刻，才等来了褚鹤。
他一进门，赵棠便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俨然也是刚沐浴后来的。
想来是双腿无法使用，这才耽误了些时间。
赵棠上前，直接坐在了他腿上，攀住他脖颈询问：“你腿真的使不上劲？”
只是在回去的马车上，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为什么要我让他？”
赵棠翘着腿的小腿一晃一晃的，轻薄的面纱遮盖在脸上，褚鹤坐在一旁为她扇风。
她吹起薄纱，扭头看向褚鹤，轻笑道：“你又不在乎输赢，刨根问底做什么？”
褚鹤道：“不在乎输赢，不代表不想知晓为什么。”
赵棠侧着身，抬脚去轻踢了踢他小腿，说道：“因为赌注啊。我虽然没多大兴趣，但看徐家堂妹兴致挺浓的，便顺水推舟帮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