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看过你最不堪的一面，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不会劝你向善，我只要你做自己，哪怕你歹毒，手也得是干净的。死后入十八层地狱的人，只能是我。”
他牵着赵棠的手，亲吻她的手背，目光如古井深邃，直直的望着她。
如信徒一般虔诚，又似是恶魔一般低语，句句都揭露出赵棠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就像是，二人本就是一体，早已融入对方血肉骨髓，无法剥离。
赵棠反问：“为什么要断？你之前不是不阻止我与他们混在一起吗？这时候说这话做什么？”
褚鹤捏着她下颌，眼中倒映出赵棠冷情的脸，他声音有些沙哑：“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放纵你接近他们？因为我知道，以及笃定，这世间，只有我才能与你共情。
那些生来身居高位的人，不曾遭过旁人的白眼，不曾被人碾进尘埃里践踏。他们所想的感情，无非是感情上头时的无私奉献，是一个‘爱’字，是陪伴对方携手白头，哪怕放弃身份，也在所不惜。
在旁人看来，这很伟大，他们会歌颂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为了一个声名狼藉的公主放弃一切，不顾世俗也要在一起，多美的一段佳话。若是你拒绝，还会有人说你不识好歹，辜负了爱你入骨的人。”
他所说的，恰恰都是大多人所想的，他看见赵棠眼睫轻颤，低头吻过她眼睑，低声说道：
霖，有种死而复生的感觉，让她知道她原来还活着。
她不会后悔，即便感到愧疚，也不会道歉，她倾身上前，舌尖舔舐过结痂的伤口，带过一阵温湿。
褚鹤眸光沉沉，声音有些沙哑：“公主，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舔舐伤口，能好得快些，动物都是这么做。”赵棠含笑望着他。
褚鹤松开她的手，低头吻上那张巧言令色的红唇，像是想将人吞入腹中。
“无人在意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分明你才是公主，是该被人瞻仰和崇敬的人，却永远活在他们阴影下，给人一种是你高攀了他们的感觉。
你讨厌被人这样觉得，不想被人轻视，所以你以前才会厌恶他们，你追求的不是有情饮水饱，而是权势地位，但他们的观念最终都将与你背道而驰。
如果你有一日为了所谓爱情，甘心放弃你的追求，你就背叛了当年的自己，这是你最无法容忍的，所以你根本不会动摇。”
这是褚鹤一直以来，不插手赵棠与他们发展的缘由，即便他们再如何心动，人们的成见犹如层峦叠嶂的山峰，并非那么容易能跨越的。
同样无法跨越的，还有生长环境不同带来的认识偏差，永远没法真正理解赵棠当年处境。
看着赵棠脸颊酡红，神态迷离，他低头亲吻她面颊，“公主玩够了，也该收心了。”
赵棠双手盘绕他脖颈，亲吻他脖颈，询问：“什么？”
“徐平卿和裴惊蛰，你玩够了，就不该再将心思放在他们身上。”
赵棠眼中恢复了几分清明，停下了动作，褚鹤与她拉开距离，和她对视
“你不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