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鹤上前，扶上了她的肩，“我抱你回去。”
赵棠甩开了他的手，再对视时，他看见赵棠满脸的泪水，打湿了原本隽秀的脸颊，眼尾鼻尖都透着红。
她怒斥：“别碰我！”
褚鹤只得不远不近的跟着，能听见她低低的啜泣声。
他以为赵棠会给德妃告状，但德妃见她满脸泪水，问她怎么了时，她只说是扑蝴蝶时摔了一跤。
己的计划，实在不适合在这时候与他犯冲，又将眼底的那点冷意压了下去。
赵德居高临下的蔑视赵棠，冷笑道：“哪来的下贱胚子，不仅惊扰了我，还脏了我的鞋。”
赵棠遮去眼底的阴霾，说道：“皇兄为何踢我？”
“皇兄？皇兄也是你能叫的？你算什么东西，我只有一个妹妹，就是长宁。”
赵棠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咬着下唇不做声。
德妃看向他。
褚鹤看了眼赵棠，默然颔首，算是认同了赵棠的话。
夜间，赵棠睡得并不安稳，将晚膳都呕吐出来，面色苍白的蜷缩在床榻，低声啜泣。
他在一旁看了许久，走到她身边坐下，伸手轻揉着她腹部，询问：“你为何不告诉德妃？”
赵棠的疼痛似是有所缓解，却没有回应他，过了不知多久，她才道：“说了有用吗？她没法为我做主，还会徒增担忧。”
赵德看她，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冷声道：“今日算你走运，我还有事要做。下次再让我碰到你，就不只是踹一脚这么简单了。你自己好自为之，下次遇到我记得绕道。”
他在众人拥簇下离去，徒留赵棠跌坐在地，缓了好一会，赵棠才从地上爬起来。
她冷眼瞪褚鹤，说道：“你不是我的侍卫吗？为何不站出来护着我？”
褚鹤动了动唇瓣，没说话。
赵棠似乎也并不是执着于要一个答案，她转身离开，脚步很慢，手一直扶着腹部，似是忍受了莫大的痛苦，背脊有些佝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