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若敢动她，我不会放过你。”
宋素月思忖了片刻，歪头笑问：“那若是……她主动寻求我的庇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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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棠觉得宋素月真是莫名其妙，她并不是为褚鹤的事来的，只是一直在说些匪夷所思的话戏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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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素月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慢条斯理道：“如今前有狼后有虎，赵棠身边群狼环伺，谁都对她虎视眈眈，想要报得佳人归。我呢，也不与你生分，就跟你直说了吧。
你我的合作依旧存在，我也可以帮你守着赵棠，但前提是，等将人夺过来，你我共同拥有。”
“痴人说梦。”
“别那么急着反对，褚鹤，眼下处在弱势的人是你，你应该感谢我没有趁你病要你命，而是选择和你合作。”
褚鹤冷声道：“说的好听，你如今杀了我，你的计划也没法继续下去。”
要不是褚鹤如今重伤卧床，这一拳头下来，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宋素月有些烦躁，说道：“我要是破相了，她见了指定要笑话。”
褚鹤那一拳后，也迟迟没缓过神来，剧烈的动作牵扯的伤口撕裂开，血水汩汩的往外冒。
他扶着床沿大喘着气。
宋素月冷笑：“你着急有什么用，荣棠何曾在乎过你的生死，她可是跟我说，要我趁早给你补一刀，送你下地狱。我是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才没对你动手，还将此事告诉你，你就该知足。”
“何必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又没碰她，我们这么多年一路走来，早已是过命的交情，之前我玩女人被你撞破，还邀请你一起，怎么到你这，就这么小气？”
“少拿荣棠和你那些露水情缘比，她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别说那么难听，当时她可不是露水情缘，她跟着我已经快一年了，无论是性格还是身段，都是顶好的，我都舍得忍痛割爱，与你一同分享。”
褚鹤冷着脸不说话。
宋素月瞧着他打量片刻，缓缓站起身来，询问：“你尝过荣棠的滋味了吗？味道怎么样？”
宋素月的脖颈处缠绕了一圈绸缎，遮住了被赵棠划出的伤口，她纤细的指尖触碰上去，还带着些许刺痛，让他想起来赵棠那双满是阴郁的眼睛，不禁发笑。
“我以前真不理解你喜欢她什么，平平无奇，空有一副还算不错的样貌，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但眼下，我好似能明白了。”
宋素月抚摸过自己脖颈，指尖停在唇边，舌尖舔舐了一下，似是还能品出血腥味，以及赵棠残留的芳香。
令人如痴如醉。
“她看似卑劣的性格，恰恰是吸引人的所在，讨厌她的对她厌恶至极，喜欢她的对她情根深种，而恰恰非俗人，才能理解她，喜欢她。你是如此，徐平卿和裴惊蛰是如此。”
宋素月一时没了声，二人对视着，都在试探对方的底线。
说是一同出生入死，但实际上不过是利益牵扯，褚鹤不喜欢他招蜂引蝶万花丛中过，他也不喜欢褚鹤这副沉默寡言无趣的性子。
二人彼此敬佩对方的手段，又各自提对方的动作，如今尚且还在同一战线，但等日后没了敌人后，他们就是彼此最大的敌人。
宋素月无奈的笑，说道：“褚鹤，我是真把你当兄弟，既然是兄弟，共侍一妻有什么不对的？”
他向来是没有什么伦理观念的，人生在世，何必在意那么多身外之物？及时行乐不是更好。
褚鹤没说话。
宋素月眼眸上翻，想起来什么，说道：“还有件事你怕是不知道吧，我今日去时，荣棠和徐平卿重新穿喜服拜天地了，出来见我时，脖子上还带着红痕，衣衫下的痕迹，怕是更多。”
褚鹤冷声开口：“你到底想说什么？”
宋素月笑了：“这都被你看穿了，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说？”
褚鹤没有理会他的废话。
褚鹤眼底满是阴翳盯着她，忽而想起什么，说道：“你过来，我说给你听。”
宋素月挑眉，那便是尝过了，他是真有些好奇，赵棠那么桀骜不驯的人，在床榻上会是什么模样。
于是他将脑袋凑了过去。
褚鹤一拳砸在了宋素月的脸上，直叫他磕破了舌头，吐出一口血水。
宋素月见褚鹤还要挣扎揍他，退后了两步与他拉开距离，舌尖抵着腮帮子，还觉得火辣辣的疼，看样子是下了死手。
她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也是如此。”
褚鹤冷眸盯着她，若是眼神能化作利刃，她此时早已无完尸，他想起身，却又被伤势牵扯的疼痛逼了回去，皱着眉缓解了好一会，攥紧拳头说道：“宋素月，我跟你说过，离她远点！”
宋素月不以为意，往日她或许会忌惮几分，但而今褚鹤只是只病猫，空靠一口气吊着罢了，构不成威胁，她自然也不惧怕。
“别着急嘛，她又没识破我男儿身，眼下怕是还以为，我对你情根深种非你不可呢。你知道她跟我说什么吗？她说我今天找她是去兴师问罪的，啧，真是个呆子，将瓷片架在我脖子上了，都没看见我的喉结。”
褚鹤怒视他，一双眼眸阴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