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惊蛰再支撑不住，低头栽倒在赵棠肩上。
赵棠抱着他，双手触碰到一片早已凉透的湿意，双手都在颤抖。
裴惊蛰一起斩草除根，不留活口。
赵棠是真的怕了。
“我不会丢下你。”裴惊蛰道，像是觉得这话没有说服力，他后面又补充了一句：“死也不会。”
赵棠没说话，她趴在裴惊蛰怀中，占据她的是耳边呼呼的风声以及不时传来的裴惊蛰的闷哼。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马匹早已累的不行，速度慢了下来，但好在甩掉的那些黑衣人，无人冲上前来。
赵棠早已泪眼婆娑，她探出头，朝着裴惊蛰身后看了眼，并未见有生人。
反而目之所及的，是裴惊蛰身后插着的数只箭矢，血色浸染了他的一袭红衣喜服，汇聚成一片暗色。
赵棠惊愕不已，连忙抬头去看裴惊蛰的脸色，发现他面色早已苍白，没有血色，像是下一秒就会昏过去。
可如今二人身在荒野丛中，若是没有裴惊蛰，光靠她一人如何走出去？
他不禁有些慌乱，连忙唤了两声：“裴惊蛰，裴惊蛰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