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垂眸看着侍女，笑道：“她方才说，可惜我不是个男子，不然我也可以。”
侍女被她的话说得摸不着头脑。
宋素月也不管她能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兀自说道：“终归，很有趣，我喜欢。”
侍女这下基本笃定，自家小姐真被荣棠公主给气疯了。
正想着要不要将这事告诉将军，就听宋素月说道：“今日的事不要说出去。”
宋素月唇角含笑，想开口说什么，被褚鹤给打断了。
“公主，我先送您回去。”
他扛着赵棠，颠了一下，赵棠重新趴在了他肩上，气的赵棠对着他胡乱踢打，也无济于事。
想到宋素月还在，又不想太失了仪态，她望着宋素月，朝她扯出挑衅般的笑，像是从中掰回了一局。
就算她是褚鹤的未婚妻又如何，她今日说了那种狠话，褚鹤还不是没多说什么，也没有向着宋素月。
褚鹤却不为所动，抱着她的手紧了几分。
宋素月如何不知褚鹤心里在想什么，她轻笑道：“想来褚鹤也想知道我刚才问的话。”
赵棠脸色愈发难看，说不上来是因为褚鹤不听她的话，还是因为宋素月一再追问的话。
她的好脾气告罄，哂笑道：“是，即便如此，你看如今是谁离不开谁？本宫当初可是让褚鹤滚的，还不是他自己眼巴巴的回来求本宫原谅。”
宋素月道：“公主的意思是，这种事，你真不止与褚鹤做过喽？是不是只要能被你所用，是谁都可以？”
赵棠似有所感，撑着他的肩膀回头看去，就看见了宋素月站在那，含笑看着两人。
只是那笑，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赵棠心中的好胜心立马就被钩了起来，故作亲昵的揽着褚鹤的脖颈，当着宋素月的面，低头亲上了褚鹤的唇瓣。
褚鹤只怔愣了一瞬，竟然也不管不顾的当着宋素月的面，回应了她的吻。
纠缠着香舌不让逃离。
褚鹤一
褚鹤道：“公主为何恼怒？”
赵棠冷笑看他，却见他脸上疑惑不似作假，顿了一下，哼笑道：“你不知道？”
“因为素月？”
“素月素月，叫得倒是亲密，她没有姓吗？你与她关系这么好，哄她去，指不定她今日叫我说了，比我还生气着呢。”赵棠说话带刺。
褚鹤伸手想要牵她，也被赵棠给躲开了，“滚开，离本宫远点。”
——
赵棠被褚鹤扔在了马车内的柔软垫子上，她瞪了眼褚鹤，说道：“放肆，你想摔死本宫？”
她想要起身，却被褚鹤俯身上前，擒住她双手压过头顶。
她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开，怒目瞪着褚鹤，才发现褚鹤而今眼神淡然，蕴含着愠怒。
赵棠很少见褚鹤生气，或者说，褚鹤在自己面前，根本没有生气的资格，她不免有些恼怒，怒斥：“蠢货，你想做什么？”
当未婚妻当成如此，也属实憋屈。
宋素月看着二人远去，她身边的侍女气的脸颊都红温了，说道：“荣棠公主未免也太欺人太甚了，居然当着姑娘的面说这种话做这种事，偏偏姑爷还……”
“你不觉得很有趣吗？”宋素月打断了侍女的话，轻笑说道。
“有趣？”侍女怀疑自家姑娘被气疯了。
宋素月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说道：“是啊，多有趣啊，像只狐狸一样。而且你听见了吗？”
赵棠望着她，薄唇轻启：“真可惜。”
宋素月：“可惜什么？”
赵棠唇角轻扯，舌尖轻舔唇角，朝她笑道：“真可惜你不是个男子，不然理当不输给他们几个。”
如果宋素月不是女子，就不会和自己争夺日后的后位，赵棠没准还会好声好气与她说几句，必要时候兴许还能攀上这人。
只可惜，二人终究不是一路人。
赵棠咬了褚鹤的舌尖，才勉强抽身，眼眸氤氲的瞪了眼褚鹤，再看向宋素月时，却发现她还站在那，像是旁观者看戏一般。
她挑眉，笑道：“宋姑娘，你未婚夫还真是……如狼似虎。”
宋素月目光落在她脸上，精致的妆容，狡黠如狐狸一般的眸子，眼尾还带着晚霞的红光，唇瓣殷红水润，像是娇艳欲滴的玫瑰。
她眼眸愈发深沉，说道：“看出来了，公主还真是……孟浪难改，是只对他一人做过这事，还是与他人也是这般？只要是有权有势的，都尝过公主香泽？”
赵棠脸色顿时冷了下去，拍了拍褚鹤的肩膀，说道：“放本宫下来，本宫要给她点教训。”
她抬步要走，手腕却被紧紧攥住，赵棠想甩开她的手，却被他死死攥住，之后索性将伞一扔，上前将赵棠扛在肩上，就要出门去。
赵棠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锤了两下褚鹤：“蠢货，放本宫下来！”
褚鹤的脚步却并未停下，只道：“公主若是想将所有人都引来瞧见这一幕，便大声喊。”
赵棠倏然噤声，但心中怒气未消，她狠狠的拧了褚鹤的脖颈处的软肉一把。
褚鹤依旧不为所动，却在出了一道垂花门后，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