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息了声,说道:“小道早就说过,褚大人才是正缘,你没必要与他过不去,这对你往后没什么好处。”
赵棠对这神棍的话向来只听一半,听到这话嗤之以鼻,哂笑道:“你既然这么能算,何不算算我与他的前世今生,算算他前世的正缘究竟是谁?”
魏鼎道:“前世的事,哪能算得准?小道只是个道士,又不是神仙,能回溯过去。”
“呵,招摇撞骗。”赵棠道。
魏鼎闻言,顿时不服气道:“你就说小道当时算得准不准?若非小道出马帮你盯着身边可疑的人,叫你那丫鬟成功了,你现在的名声早就被毁,难有回旋的余地。小道是凭真本事留下来的。”
赵棠应了声,没再多说什么。
她兀自收拾了一番,前去膳房让膳房的人教自己做桃酥,将膳房里做事的人吓得不轻。
“公主想吃什么,直接与我们说就好了,犯不着自己亲自动手。”
赵棠摇摇头,坚持要自己动手。
魏鼎斜靠在门边,看着她将衣袖扎起,笨手笨脚的揉面团,也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又不敢笑出声,唯恐她到时候又要找自己发难。
赵棠剜他一眼,说道:“本宫现在不想吃。”
她虽娇奢,但对粮食却一向珍惜,兴许是幼时挨过饿的缘故。
即便自己如今没胃口,也不想浪费了这一桌饭菜,说道:“霜序,去添双碗筷了。”
然后又瞥了一眼褚鹤,说道:“坐下吃吧,多吃些,莫要浪费了这一桌饭菜。”
“是怕浪费了这一桌饭菜?还是体恤我刚才累着?”褚鹤问。
霜序兀自入内,在房门前,里面的声音愈发明显。
她心下不禁叹息一声,轻敲了敲门,询问:“公主,晚上备好了,需要现在送来吗?”
赵棠的声音支离破碎,好半晌,她才听见清晰一句:“半个时辰后再送来。”
霜序应下,便重新退了出去,叫人封锁了这处院落,不许让人上前打扰。
“半个时辰够吗?能让公主尽兴吗?”褚鹤的嗓音低沉喑哑。
赵棠动作一顿,眸子一泠,抬眸直直盯着
“公主惦记着我什么?”褚鹤问。
赵棠的脚踩过他胸膛,落在了那处,毫不意外的看见褚鹤喉结滚动。
褚鹤嗓音有些喑哑,化作一声轻微叹息:“公主如此,真是让人色令智昏,摒弃生死,沉溺在这弱水之中。”
赵棠惬意的眯着眼,笑问:“所以你愿不愿意说呢?”
“只有说了才能得到嘉奖吗?”
赵棠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眸看他,正色道:“本宫挺好奇,宋素月的正缘是谁,既然你算不了前世,就算算她的正缘。”
魏鼎啧了一声,说道:“你看吧,你就是对褚大人有感情,得知他们二人要成亲,醋了不是?我说了你二人是正缘就是正缘分,跑不了的。贵人告知我一下宋素月的八字。”
赵棠自然没去了解过,瞥了眼霜序,霜序哪里会不清楚赵棠的心思,早早的就打听来了,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送到了魏鼎手里。
魏鼎瞧了眼,便闭眼掐指算了起来,嘴里嘀咕着听不懂的话。
倏然,魏鼎正了正神色,原本倚靠的身形也站直了,说道:“此女命格不凡。”
“贵人,你和褚大人复合了?那是不是要将奸夫给踹了?”
赵棠抬眸瞪了他一眼,说道:“无稽之谈,听谁胡说八道的?本宫的事,用得着你在这编排?”
她抬手,用手背蹭了下脸颊,沾染了些许面粉在脸上,瞧着便更觉好笑了。
魏鼎只道是可怜了她空有一肚子的坏水,又给了她一副顶好的容貌,却没给她一份卓绝的头脑。
真是叫人又爱又恨,也无怪那几个都被她迷得五迷三道,偏生这人自己不自知。
赵棠冷冷看他,讥讽道:“原来褚大人这么无用,这一时半会儿的就叫你给累坏了,还需要多靠吃两碗饭来补身体。”
褚鹤道:“我身体如何,公主不是再清楚不过吗?若是公主不信,待会可以继续试试。”
霜序站在一旁,此时只恨不得自己是个聋人,听不见他说的话才好。
——
翌日,赵棠从混乱的床榻醒来,身边早已没有了褚鹤的身影,霜序进门伺候她更衣,一边说道:“褚大人一早去上早朝了。”
赵棠水波粼粼的眸子剜他:“只有半个时辰,不够也得够。”
褚鹤道:“看来我得使出全力了。”
然后一声比一声高。
半个时辰后,赵棠面子还带着未退的潮红,坐在了桌前,看着跟前的一桌子饭菜,却没了什么胃口。
褚鹤在一旁为她布菜,轻声道:“公主劳累了,多少吃点补一补,以免半夜觉得饿。”
“是。”
褚鹤伸手握住她的脚踝,细细摩挲着,眼底的情欲不加遮拦。
霜序带着下人将晚饭送来时,隐约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动静,连忙止住了脚步,阻拦了身后的人跟着上前。
她道:“你们先在门外候着,我进去回禀公主,得了允许之后再送进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