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是说,褚鹤这几日夜里都和荣棠共处一室?”
丫鬟眼眸中流露出些许惧意,吞咽口水,点点头,说道:“是,褚大人这几日都宿在公主屋里,直到四更天才离去。夜间还不时发出……公主低声啜泣声。”
她越说,徐平卿的眼神就越是冷了下去,浑身都散发些许戾气。
徐平卿在笑,眼神却很冷:“你可知非议主子是何下场?”
丫鬟顶着他骇人阴沉的眸子,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坚定:“婢子所言句句属实,并非非议。”
主动来找自己,于是起身去换了身衣裳出门。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他叫人去库房里拿了几味顶好的药材,登门找赵棠,门侍对他已然熟悉,这次并未叫他在外等候,直接放了他进去。
想来是赵棠之前下的不想他人叨扰的禁令解除了。
他路上遇到个洒扫的丫鬟,将人喊了过来,把药匣交给了丫鬟,叮嘱道:“拿去库房,需要的时候给她炖上,多补补身体。”
徐平卿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手下意识的搭在了腰间佩戴的剑柄上,食指指尖轻点,眼神像是蛇信子一般在她脖颈游走,像是下一刻就会咬下去,让她尸骨无存。
丫鬟将头埋得很低,止不住的颤抖。
他指尖停住,声音清冽:“你,叫什么名字?”
“婢子……兰月。”
丫鬟连忙应是,见他要走,突然喊住他:“徐小将军要去找公主吗?”
徐平卿觉得这问话真是多此一举,他来公主府不为找赵棠还能是为什么?看风景吗?
他挑眉,回头看了眼丫鬟,应了一声,询问:“她在歇息?”
丫鬟端着匣子,说道:“确实在休息,这几日公主与褚大人日日彻夜长谈,白日异常乏累。”
徐平卿眼眸微动,似笑非笑看着这丫鬟,脚尖一转,朝着她走来,在她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形无形中形成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