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他。”
王玖眼里的林主任浑身上下长满了白色的软软糯糯的小球，每说一句话都有小球球从嘴里和眼睛里蹦出来，掉到地上会“DuangDuang”得破掉，
然后流露出带有黑色小颗粒的水水。
就像黑芝麻汤圆一样。
张护工点了点头，和林主任耳语了几句，转头出去还顺便把门儿带上了。
一个略有些秃顶，满脸带笑的中年医生站在最前面，
手舞足蹈地向病人们讲解明天的安排。
王玖认识他。
A栋的林主任，除去院长就属他官最大，但是人脾气出了名的好。
原先也当过一段时间王玖的主治医生。
“……院长特意叮嘱，绝对不能让你小子再闹事儿！要不咱全院上下都得喝西北风。”
王玖急眼，
“瞎说，我是那种人吗！”
“前两天我那是，我那是……被鬼上身了！
再说咱院不是公家的吗？啊？怎么三天两头要资助啊！”
“别跑了。”
张护工一把抓住到处溜达撩拨病友的王玖。
看他这个惫懒样子就难受。
“一会儿去听课。”
哈？？？？
“从我的桌子上下来，然后回到自己座位上去，好嘛？”
“没问题老林。”
“小玖……”
“怎么了老林？”
“算了……你开心就好……”
林主任完全不在意。
“好的家人们，那我们一会儿来简单的排练一下……“
“等下老林，我有问题！”
“……”
“小玖。”
“每个周还能多吃一次汉堡或者饺子。”
“芜湖！”
王玖带头欢呼。
“所以明天大家一定要听口令，
非常简单，当赵经理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我们鼓掌欢迎。
么乖巧的孩子他们可舍不得被人欺负了。
王玖突然睁大了眼，
伸手指向小姑娘的身后！
“看那边有小鸟在飞！”
小姑娘红着眼圈转头，
“小玖，你坐里边儿。”
林主任开始安排明天的站位。
“明天早晨吃完早饭后，我们还和前两天一样去迎接一位富有的好心人。
有他的帮助，我们很多家人会更快地痊愈。”
反应寥寥。
但是，一次和王玖打赌输了之后就主动辞去了王玖主治医生的职务，转而褚寒接手。
对待所有人都不急不躁，四五十了依旧单身。
总而言之……一个负责任的烂好人
看见王玖一脸半死不活地被张护工押过来，林主任温柔地笑着。
“好了小张，来到这儿就不用再这么紧张了，放开小玖吧，
“别跟我俩扯犊子。”
“哎，张姐，张姐，轻点~“
拽着王玖去到了下午褚寒刚打扫过的小礼堂，
里面十几个家人已经围成一圈儿乖乖地坐着。
所有人看起来都很正常。
王玖一脸死样。
“今天又听什么课呀张姐~你别看我这样，我之前成绩比褚寒那个小王八蛋还好呢~”
张护工板着一张脸。
“明天有个房地产公司的大老板要来咱这儿进行一个资金援助。所以林主任又重新组织了欢迎仪式，和上次的差别不大。但是……”
张护工瞪圆了眼睛。
“怎么了老林？”
“有问题可以提问，不用把手贴在我的脸上。”
“好的老林。”
“小玖。”
“怎么了老林？”
他在和院长握手的时候，鼓掌欢迎。
我说停的时候大家就停。
大家都听懂了吗”
“听——懂——了——”
王玖像个小学班长一样带着其他病友一块喊。
看到了正好跳到了另一张餐桌上的王大妈，身后跟着一连串的护工和拿着鸟笼一脸深情的李大爷。
再转头的时候，发现王玖已经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自己的苹果好端端的放在盘子上，
旁边还多了一个用纸盒装的布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