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挺顺利的，但当李成蹊和薇欧拉进了电影院，雷蕾就追踪不到他们俩了。
这是因为雷蕾的修为不够高，千里追踪符又是比较考验修为的符箓，一旦目标进入封闭的建筑物中，信号就会变得断断续续，墙壁越厚，信号就越是不好。
电影院有铺设大量隔音材料的墙壁，结果就知道雷蕾完全收不到信号了。
然后雷蕾就在商场里来回转，并加大法力，试图重新与追踪信号连接。
这也是为什么她看起来气喘吁吁都有样子，倒是甘晓燕，似乎只是单纯来逛街的。
李成蹊对雷蕾的评价一直都很高，觉得这姑娘是典型的人美心善，从没有怀疑过她。
两句话的功夫，电梯下行至一楼，随着电梯门打开，李成蹊正要领着薇欧拉跟在其他人后面下去，一抬眼，正好看见雷蕾和甘晓燕站在电梯外。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挥手跟两人打了个招呼：
“你们也来商场逛街？”
“我知道，但跟单纯的回头看不一样。”
不愧是姐妹，都能堂堂正正的说出自己很漂亮这种话。
“从咱们一出门，我就感觉到了窥视感。”
“哦，那可能是九科的人，就是昨天找你问话的那个。”
奥尔黛来的时候钱森就提到过，会派遣专人进行监视。
难得出来一趟，看个电影就回家有点太浪费了。
自从大学毕业，李成蹊很少离开商业街，甚至都很少离开自家的便利店，借此机会逛逛商场也不错，还能感受一下现充生活。
比如说带着漂亮妹子逛街这种事。
薇欧拉自然没有任何异议，李成蹊去哪她就跟着去哪。
于是李成蹊就带着她去坐电梯，打算回一楼从头开始往上逛。
“不会吧，雷蕾监视我有什么意思？”
“李大哥，你们在说什么？”
甘晓燕似乎没带那种能自动翻译的项链，自然听不懂薇欧拉说了什么。
雷蕾也一
沟通的问题，李成蹊并未仔细考虑过。
哪怕是同一个地区的人，说话都还有点不同的口音，何况这都异世界了，双方对话应该是鸡同鸭讲才对。
但李成蹊没有什么交流障碍，就像是有个同声翻译自动把双方的对话给翻译了一样，甚至都听不出来有什么破绽。
李成蹊一开始只是稍稍注意到了这点，并没有深究，毕竟上一次来的是奥尔黛，作为法师什么奇葩事情都能归结到魔法的神奇上。
等薇欧拉来了才真正注意到，原来她听不懂李成蹊之外的人说什么，也不认识字。
“是啊，李大哥你们来买东西吗？”雷蕾平复了一下呼吸，尽量用平时的语气回答。
李成蹊展示了一下手里的包装袋：“我们是出来买点衣服，顺便过来看个电影。”
“什么电影？”
“说是国产爱情喜剧，实际上没见到喜剧成分，倒是催眠效果一流。”
此时薇欧拉拽了拽李成蹊的衣袖，示意他低下头，然后悄声在耳边说：“不是错觉，窥视感更强烈了，应该就是这个叫蕾蕾的女人。”
他们这个小城市的大商场只有市中心的一家，在这里会碰上熟人一点都不奇怪。
高中学生压力大，学习之余出来逛逛街散心再正常不过了。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雷蕾看起来有点气喘吁吁的样子，好像刚跑了个一百米竞速似的。
薇欧拉的感觉一点都没错，自从李成蹊和薇欧拉出门，雷蕾就和甘晓燕跟在后面，只是她那操作不能叫监视，还真就如薇欧拉所说，是追踪。
提前以千里追踪符锁定李成蹊的位置，然后保持在安全距离追踪，这样既能保证能第一时间快速反应，也能避免被发现。
“是吗？但我感觉不太像监视，更像是跟踪。”
薇欧拉虽然不会用魔法，但第六感却很敏锐。
她想了想问道：
“昨天那个女人，就是踢碎了您家玻璃的。我觉得她有点问题。”
“你说雷蕾？不可能，雷蕾只是单纯的怕我出意外才急急忙忙冲过来的，她人不错，平时还挺乐于助人的。”
电梯里不断有人上下，薇欧拉不像奥尔黛那么大胆，平时威风凛凛英姿飒爽，此时却悄悄缩在李成蹊的背后拽着他的衣角。
还真是有种反差萌般的可爱。
“君……不对，大哥，我感觉到好像是有视线盯着咱们。。”
“可能是你太漂亮了。”
尽管她现在还穿着李成蹊的衣服，还戴着一顶鸭舌帽，试图尽量低调。但颜值太高，一路上经常有人回头。
感觉原因可能是跟李成蹊作为魔王神不可能听不懂信徒的祈祷，说的更明白一点就是跟AAI那款游戏有关。
至于更深的理由？李成蹊根本没去琢磨，毕竟这种完全没任何线索的事情，想了也是白想。
不过回头还是得给钱森打个电话，先不说人不是认识字，不能跟别人交流也太不方便了。
至于现在……
“咱们逛一圈商场，等吃了午饭再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