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乐知张着嘴，不能说话，于是朝韩方驰眨了眨眼睛。
麻药推进去后，韩方驰对他说：“等会儿。”
何乐知：“嗯。”
麻药的疼没那
么可怕
“我错了，韩主任。”进了韩方驰诊室，何乐知开始面带微笑地诚恳道歉，“我想挂你号来着，后来脑子一抽……”
韩方驰弯腰操控鼠标，开了个口腔CT。
“好样的。”韩方驰说。
何乐知跟着韩方驰去缴费，被韩方驰阴阳怪气的腔调逗得笑出来，只得再次说：“我错了。”
韩方驰亲自带他去做了CT，拿着他的口腔影像回了诊室。韩方驰在口腔颌面外科，门口灯箱上照片还拍得挺帅。
何乐知跟韩方驰同行，另外两位大夫走在前头，回头问：“认识啊？”
韩方驰说：“我朋友。”
说完扫了眼何乐知，又说：“也可能是我单方面的。”
何乐知赶紧笑着说：“是朋友，是朋友。”
两位大夫先上了楼，韩方驰带何乐知去了挂号处。
笑起来
讨饶的意思。
韩方驰侧了侧头
依然挑着眉：“还坐着啊？”
“来了来了。”何乐知拿起手机
整个人一颤。韩方驰终于带上了笑意
不明显地笑了声
何乐知能看到他
问他：“有感觉吗？”
何乐知幅度很小地摇摇头。
韩方驰又碰了几下
问他：“都没有了吧？”
何乐知从嗓子哼了个“嗯”。
“我真错了
方驰。”
他眼巴巴地看着韩方驰
此刻是一个脆弱的、不太勇敢的患者
看着他的医生。
何乐知。”
何乐知脸已经开始麻了
说话稍有些不顺畅
努力笑了下
说：“我知道错了
“好的
那我下楼取个快递。”助手说。
韩方驰：“去吧。”
手术室里开着空调
可仍是有点热
来了？”韩方驰问他。
何乐知哭笑不得
只得回答：“我拔牙。”
看着他
“何乐知。”
何乐知有种已经上了战场的感觉
倒也没那么紧张了。
实习生探头进来
问：“需要我吗？”
韩方驰说：“这个不需要。”
他候诊区也坐着几个患者，还没到接诊时间，韩方驰对他们说：“稍等。”
他带着何乐知直接进了里面手术室，示意他：“去躺着。”
上班时间还没到，手术室里只有韩方驰一个医生。何乐知躺好了，看着韩方驰做术前准备，开始觉得紧张了。
这时韩方驰不再是谁的朋友，而是一个拿着针头的可怖的医生。
“别紧张。”打麻药之前，韩方驰调整了何乐知的角度，说，“放松。”
“韩主任。”挂号处的女生先打了招呼。
韩方驰从何乐知手里拿了就诊卡递出去，说：“把他号退了，挂我号。”
“好的。”
何乐知老老实实站在身后，医生没敢吭，之后又老老实实跟着走了。
韩方驰现在是口腔医院的副主任医师，何乐知过来没提前跟他打招呼，挂号时看见他照片了，也没挂他的号。这单纯是因为何乐知目前还不想跟任何人提起关于周沐尧的话题，嫌麻烦。然而这会儿被抓个正着，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尴尬已经发生且不可逃避，只得老老实实地听安排。
马上
站了起来，跟着走了。
王主任听见声音，从诊室里探头出来，挑事儿地问：“什么意思，韩主任？”
王主任看起来也挺年轻的，笑着问：“凭什么？”
韩方驰又说：“别管。”
韩方驰站了起来
踢开凳子
把吸唾器放他嘴里
何乐知吓了一跳。
他怕得太明显
韩方驰不搭理他
是一个冷漠的大夫。
韩方驰在旁边坐了会儿
示意何乐知张嘴
不知道拿了什么在他口中碰了碰
医生手下留情。”
“留不了。”韩方驰说
“你等着吧。”
“别
”何乐知讨饶道
何乐知有些出汗了。
“宁可在别人那儿排队也不找我？”韩方驰戴着手套
坐在何乐知脸旁边的凳子上
低头看他
“你行
同行的其他两位医生回头看了眼
候诊区的几个患者也都抬头看着他们。英俊的医生站在别人的候诊区
似乎不满地看着别人的患者。
场面说得上尴尬
何乐知双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