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诸位言官气得面色青了又白
愣是憋不出一个屁来
眼底都写满了屈辱和震惊。
见鬼了!
他们可是言官
她身为女子
已经受封为官
就算不上朝
不议政
无形中还是侵犯了这帮男子的权益和尊严
苏染汐有备而来,还能被这帮书呆子吓着?
“尤其是寒门学子,买一本书有时需要好几两银子,那是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销。本侍郎的印刷术让这些书册典籍的成本价无限降低,如今几十文钱就能买得起半年的学习书册,这不是元初长公主一直奉行的为官之道吗?
“为官者,不管男女,目的皆为造福于民。谁能做出大利百姓的功德,谁就该当这个官。
苏染汐轻蔑一笑:“要么
就拿出实力来战
一句话,让诸位跃跃欲试的言官黑了脸,“王妃好歹出身名门,说不过就承认理亏罢了,怎么还当众骂起人来了?
“啧,看来我这小女子口出无状,又得罪人了?
苏染汐佯装苦恼,让那帮心高气傲的言官愈发嚣张得意,“女子无德便是才,王妃尚有自知之明,还有得救。我等大好男儿,自然不会同女子计较。
“女子无才便是德?论德,本王妃本可以用身份压死你们,却偏偏要跟诸位讲道理,已经从道德层面给足你们面子了。
苏染汐抬抬手。
得罪了这帮言官
以后的名声怕是难以预料。
况且
她还触碰了底下这帮为官男子的利益。
皇帝一直不发话
才是做人之道
缩头乌龟当久了
脑子容易出问题。”
墨鹤冷脸一沉:“……公子
慎言!”
突然扭头
示意墨鹤低头过来:“回头让人把这一幕详细记下来。”
墨鹤不解:“为什么?”
王妃行事如此张扬
他不阻止就算了
更可气的是
他们居然真的说不过!
论才
确实比不过。
大战刚拉开
“这些可都是王妃的功劳啊。
蔡永绘声绘色地讲起雕版印刷和活字印刷术,恨不得将苏染汐奉若神明。
一贯刻板呆愣的工艺传人如今谈到自己的领域,整个人都在熠熠生辉,滔滔不绝。
“刚刚好像有人说王妃只会些以技娱人的技俩?
蔡侍郎哼了一声,“我们工部跟御书阁合作,已经将两种印刷术下传各大州郡书院,单是书院造册印籍一事上就节省了上万人力物力。
古来吵架才是他们的战场。
论口舌之战
连古来圣贤和帝王都没有能逃得过言官们的犀利毒舌。
这小小女子
怎么敢的?
注定把人得罪光了。
与其腆着脸讨好交情
不如一次得罪个彻底
当场‘打’服他们。
这一番话
要么就闭嘴
大男人光打嘴炮有什么意思?你们一向不是最为嫌弃‘长舌妇’的吗?怎么如今当官当久了
自甘堕落到当长舌妇了?”
匹夫无罪
怀璧其罪。
彩衣连忙搬来一把椅子。
苏染汐脚尖轻点,坐下慢慢骂:“论才,若是诸位当场作出一首与月有关的诗词,能胜过方才的《水调歌头》,本王妃必然当场给大才子表演一个五体投地,决不食言。
“你!
众言官面面相觑,脸色铁青:“……好生嚣张!
“诸位言官皆是出身各大书院,来自全国各地,自当知晓书院每年单单是用在书籍典册上的花销有多少!
明摆着看好戏。
这些人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见诸位言官都自闭了
几大尚书果然愈发不满:“久闻战王妃嚣张
罢了!
看着萧楚跃跃欲试的眼神
他心里默默祈祷:这位萧公子不亲自上阵添一把火
他就阿弥陀佛了。
王妃行事乖张
怎么还跟着添乱?
“回头夏凛枭醒了
一字一句地念给他听一听。”萧楚一脸赞叹地看着大杀四方的苏染汐
“有仇当场报
有气当场撒
他们就输了底牌
说再多有个屁用?
自取其辱罢了!
萧楚勾了勾唇
眼神亮晶晶
蔡永打了前阵,一番话教众人面色讪讪,一时憋青了无数张老脸。
“你这是无理取闹!王妃何时要跟元初长公主比了?
蔡永个脚踏实地的老实人,对上言官自然愈发不善言辞,跺着脚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蔡侍郎,何必打灯给瞎子看?
苏染汐勾了勾唇,准备上阵扫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