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只觉得她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便没再管,倒是将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了白若离的身上。
白若离这次并没有选择和唐棠住在一个院子里,反而是找了梅姨娘,同她在一起。
梅姨娘在白若离再度找上她时,都有些愣神。
她上次能够如此狼狈离开府中,梅姨娘可在其中动了不少手脚。
“你应当知道,你之前如此狼狈离去。或多或少,这其中还有些我的手笔,而你今日来竟是想要与我合谋?”
他最近也莫名觉得困扰。
侯爷从前虽然有些阴晴不定,但从不会对他们这些下属动手。
可如今眼前,他是不是有点…
唐棠安抚好了覃姬,便回了自己的屋子待着。
今日也算是再度与他表明了心态,可是…唐棠心中却总有空落落的一份。
夏荆摇了摇头,“没反应,甚至回了院子,到现在都没出来。”
他越发看不得自家主君究竟在玩些什么手段?
毫无反应。
肖右安有些挫败,一个随手带回来的舞女都可以被给予正式的身份,而她却不能。
她心中就没有半分不甘吗?
“若是知道那日与奴家说话的是侯爷,就算是死。奴家也不会同他一同回府,奴家虽有想一飞登天的梦,但却也知道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这世间又有谁不知,求生才是最为紧要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唐棠最终还是没有忍耐住想帮一把的心思。
“你的事我会与侯爷说,也会想办法将你平安送出府。”
一时之间却又不知该说些何话为自己开脱。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也不想再与梅姨娘交恶,梅姨娘,你当初愿意和唐棠站在同一角度,是因为唐棠颇受侯爷宠
听到这句话,梅姨娘有些后怕的看着她,虽然记忆里的白若离确实做下了不少坏事,但终究不曾害尽人命。
可从来一世,面前的人根本无法与记忆当中的那人重叠。
“梅姨娘,其实我还得感谢你,若不是托你的福,或许我这辈子都不会觉得…有些碍眼的人就应该直接除掉。”
梅姨娘,没想到她做下这样的事,最后所有的责任却还落到了自己头上?
“跟我有什么关系?”
唐棠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你如今…可十八了?”
覃姬点了点头,“奴家自幼时起便没了父母,是被师父收留,后来…师父也病逝,便只能一人跑江湖。”
这世间苦命之人过多,却也不能个个都救。
唐棠之前还有良心,总想着救一个是一个,可现在却并非如此。
人都知道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踩两遍。
梅姨娘也有些怀疑,如今站在自己面前这人真实的想法。
“我知道,不过也怪不了你,毕竟确实是我之前不曾解决好这些事,所以…如今我将一切都解决了,如今也能够光明正大的与你合作。”
“什么叫做把一切解决了?”
白若离笑了笑,“就是表面上的…都解决了。”
但事情如此复杂而又危险。
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并不觉得他想要控制他的思维,而仅仅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他涉险?
唐棠想了半天,却仍旧没有得到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
看来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唐棠给覃姬出了主意,让她第二日起便一直称病。
他随手将桌子上的那蓝色的本子扔在了地上,“拿去烧了吧!”
他看见肖右安如此行径,神色中却带着几分惊讶。
“这本子不是侯爷之前说…”
“放在这么久,难不成还不能反射出些许问题吗?”
听见这话,夏荆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便拿着那蓝色的书本出了门。
覃姬有些惊讶的站起身,“您真的愿意…”
唐棠点了点头。
被困在这府中,可并不是什么好事。
老夫人院中的事, 自是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她回来后可以有什么反应?”
白若璃笑了声,“不把自己的软肋留于旁人,省着后患无穷,梅姨娘当初…如此想要保住唐棠,可却仍旧让人在侯爷面前演了场戏,倒是和侯爷打的一手好配。”
当初她求助肖右安,让肖右安去救唐棠的事,虽然后续老夫人那儿并不曾瞒住。
但老夫人也并未因此而为难她,反而不曾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可笑,当初…我之所以那么做,也是为了自己,这侯府当中最为紧要的是侯爷,讨了他的欢心,老夫人也会高兴。”
梅姨娘有些害怕。
“今日老夫人可与你说了什么?”
覃姬摇了摇头,“奴家昨日只是被侯爷带去…奴家与他之间没有发生任何关系,可老夫人说,等白家小姐上位,她便让白家小姐纳我为姨娘。”
果然又是一模一样的承诺。
“可我不想。”
覃姬低着头,眼中最仍旧含着无尽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