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离有些疑惑,更不知面前的人又怎么会知道这些?
“白家就没有教会白小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嘛?”
她看着面前的她,“你从前所做之事,妾身从不想计较,也并不想互相为难,您…最近还是老实待在院子里,没事的时候别出来走动了。”
梅姨娘的意思简直就是让她自己锁起来。
心中虽有不悦,却只能听其吩咐。
刚离开老夫人的院中,白若离打亮的目光落在了梅姨娘的身上。
“我与你相识良久,可从未想过,你也是有心思之人,早早的便把一切安排妥当,眼睁睁瞧着我因此事而忧虑多日,甚至无可奈何,只好求到老夫人面前。”
“妾身哪里冷眼旁观,明明便是胸有成竹。 ”
“那你还非要将此事掀到老夫人面前,让我出尽丑态,梅姨娘,你别忘了…”
“妾身是与白姑娘谈了合作不假,可这些时日,白姑娘又给妾身带来了些什么?白姑娘屡次陷妾身于危险之中,妾身可从来没说过不可。”
“你收买了那些人?”
老夫人有些欣赏的目光落在梅姨娘的身上,毕竟这些事情他们都还不曾想到,而梅姨娘则是早已做好。
“他们也不想死,若是一直都咬死是中毒,可始终并无解药,他们也无力将性命转还,时间久了,侯爷自然没有心情与他们耗下去,到时…死的还是会是他们这些无辜者,而与你我可并无任何关联。”
“可是我下了毒…那毒一查便能查得出来,若是熬夜再让人来…”
“白小姐,您觉得一开始大夫就不曾将你所下之毒告之于侯爷,是因为什么呢?”
老夫人叹了口气,瞧着面前的白若离。
“老身一向觉得你是个乖巧的,可你前些日子怎么能做下那样的事?若是这个时候被人查处,你要老身怎么护着你?”
白若离跪倒在地,满脸的泪水,那双平日得意的眼里也带着祈求。
“老夫人,我就只是有些急迫,我真的没有想害人,我只是想…让他生病,这样侯爷或许便将目光落在我与梅姨娘的身上,可我没想到她身子如此不妥…”
她看着她,无奈的开口,“你给她下药之时,可有什么人看见?”
那毒素微不足道,随着血液流畅,也不过是匆匆半月便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仅仅半月,却让原本对她还算和睦的肖右安,彻底忘却了这后
夏荆越发觉得怕不如表面那般简单,便更加想要找到这位道士。
可几次搜寻,甚至将周边的百姓都走访一遍,却无人知晓那些道士是何处而来,更不知他们是何时消失。
如此奇怪,让他不得不心中更起疑虑。
而侯府之中。
女角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番怪谈,不知多久才缓缓的睁开双眼,看到坐在床边的肖右安时,唐棠角有几分诧异之色。
梅姨娘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终于放开了自己手上抓着的珠子。
“姨娘。”
流朱有些心疼的看着她,而她却摆了摆手。
还好,至少带了记忆而回。
从前白若离也动用过这样的手段,只是受害者是她。
梅姨娘心知肚明,面前的人将她当做棋子,随意玩弄。
她若不能够证明自己的价值,便永远仅仅只是白若离手中的那枚棋。
就连老夫人虽会怜悯,这也绝不会轻易救她。
最后她的下场,只会连同她闹出来的事情含恨而终。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会做下这些事的?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素来避着旁人,没有任何人瞧见?我用的人也都是我的心腹,他们绝不会出卖我。”
她仰起头,看着面前的梅姨娘。
“事情我都已安排妥当,老夫人和白小姐便放下心来。”
“也好,你这丫头是个细心的,这件事情并全权交托你去做,有什么需要帮忙,便尽管与老身说。”
“是。”
老夫人用命人将白若离扶了起来,从他们二人说了会话,才让他们下去。
白若离摇了摇头,“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都十分小心谨慎,绝不可能…有人瞧见,可是如今她院中大夫时来时往,怕是明日她若不曾好转,侯爷若是从宫中请了太医来,一定能轻易被判断的…”
“这…”
“老夫人,您大可不必担忧。”
梅姨娘站在一旁,有些厌恶的看了看跪倒在地的白若离。
“妾身今日已经将话题引入了蛊之中,又在离开前拿了些银钱赏了那些为唐棠看病的大夫,想来他们知道该如何回话,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侯爷怎么会在这…”
她的嗓音粗哑,每说一句话都好像是刀在嗓子上割来割去。
肖右安被她的声音惊醒,那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正是能在其中瞧见几分担忧之色,瞧见她醒来,他明显浅浅喘了口气。
“醒了就好,可还有什么地方不舒坦?我让人去叫大夫!”
整个侯府中,各处皆已熄灯,唐棠的院中灯火通明,而另外一处便是老夫人处,二处遥遥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