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从公子手里抢人的。”
“朱裕阳方才说了,爱而不得,那便强求!”
江映理直气壮的把朱裕阳的话曲解的九曲十八弯。
牧同尘神色微松。
对。
朱裕阳千恩万谢,跑的手脚并用。
朱裕阳跑了,可牧同尘的心却被搅的久久难以平静。
朱裕阳说,喜欢那小疯子的人,如过江之鲫。
他还说,总有一天,会有人把她勾走。
“她会走吗?”
“我.....我说.....没有谣言了?”
朱裕阳半坐在地上结结巴巴,“我觉得我还是不说话了吧!”
这人怎么比传闻中还阴晴不定啊!
“没人能从我手里勾走祝千禧,懂了吗?”
牧同尘居高临下的睨了一眼朱裕阳。
“那祝千禧虽然疯了些,可耐不住她生的天上有地下无,天赋过人啊!”
“只要她开始在江湖上走动,喜欢她的男子必然如过江之鲫!”
“等他被男狐狸勾走了,就不会有人妄言牧峰主和她的谣言了!”
朱裕阳自以为找补的天衣无缝,丝毫没有注意到牧同尘的脸色更难看了!
江映原本闲情逸致的看戏。
“如果有一天她想走呢?”
“将罗峰是不是又会变成那副没有活人的样子。”
牧同尘抬头,长叹了一声。
他曾经喜欢没有声响的将罗峰。
死寂,安宁。
“弟子错了!”
“弟子不该跟那群愚民一起编排牧峰主的八卦!”
“牧峰主这般高风亮节的人,祝千禧那小疯子怎么配得上!”
朱裕阳语气顿挫表情夸张,恨不得给牧同尘当场磕一个表忠心!
为什么啊!
没有人能从他手里抢人!
“将罗峰冷清了这么多年,最近热闹了很多,不是吗?”
牧同尘突然问了一句,江映沉思再三,如今公子脑子里,左右不过是一个祝千禧。
“是祝小姐的功劳。”
像是久旱逢甘霖,严冬遇春风。
牧同尘身形寥然的站在高楼之上,深夜冷风猎猎,吹得牧同尘越发的清醒。
“她有一天也会像朱裕阳那般,不顾一切的爱一个人吗?”
牧同尘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可越是强求,越是深想,越是不得安宁。
“公子若是喜欢,那便让祝小姐一直陪在身边。”
朱裕阳分得出,若是方才只是逗趣儿似得恐吓,那如今牧同尘就是真的生气了!
“弟子懂了。”
朱裕阳乖顺的不敢抬头,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心如战鼓。
“既然你不愿意离开将罗峰,那日后就留在珠玑阁吧。”
牧同尘声线薄凉,“看在你爹的份儿上,再饶你一次。”
瞧着朱裕阳猴儿戏百出。
瞧着自家公子煞有介事的死鸭子嘴硬。
可谁承想朱裕阳突然就开始找死了啊!
“你!说!什!么!”
牧同尘咬牙切齿。
有种四海升平,天下安泰的错觉。
可习惯了祝千禧吵闹,如今再想想那般死寂,只觉得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般。
只剩窒息。
破裂的不只是他们的爱情!
还有他的小心脏啊!
“谨言慎行!”
牧同尘眼神游移的骂了一句,尴尬的咳了两声。
“牧峰主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