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裕阳似乎都能嗅到上面的血腥味。
“我觉得你说的对!”
祝千禧突然开口。
“那还不快扔了!”
“我是说......我确实应该去见见江蜀黎!”
可自从太上祖薨殁,太上祖的长千琴也没了下落!
“这东西怎么会在江蜀黎手里?”
祝千禧眉头微蹙。
合着这女人还留了一手。
裂骨崖下说了不少,还瞒了不少?
“这是啥?”
朱裕阳把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这是根琴弦?”
偌大的盒子里纤细的视线盘盘绕绕,甚至能看见斑驳的血迹!
“她给你一根带血的琴弦干什么!”
“晦气!”
“什么东西?”
“江蜀黎说,小姐会感兴趣的。”
忍冬好奇,却也不敢贸然打开。
“快打开看看啊!”
朱裕阳比祝千禧还迫不及待。
语气平静。
“小姐恕罪,公子待弟子恩重如山,弟子不敢有丝毫僭越!”
“所以这事,我们是不是该先问过公子。”
忍冬垂着头不敢和祝千禧对视。
她明知自己不该置喙祝千禧的决定。
可是说到底。
她是将罗峰门下的弟子。
祝千禧没好气的白了朱裕阳一眼。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
“既然入了将罗峰,自然是要去拜过小师叔的!”
“别跟着我!”
祝千禧带着忍冬,忍冬带着琴弦。
“以后恩是恩,情是情,我分得清!”
朱裕阳说的言之凿凿,可祝千禧却是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既然分得清,为什么非要我走这一趟?”
祝千禧一语戳破。
无非是想看看江蜀黎如今是个什么状态。
祝千禧霍然起身,垂眸仔细的将袖口理好。
眸色晦暗难明。
“不是......你这个人怎么阴一阵儿晴一阵儿的!”
牧峰主那鬼脾气遗传也就算了,怎么还传染!
“不关你的事少打听!”
“你认识这东西?”
哪怕是江蜀黎送来的东西,朱裕阳也是一眼嫌恶。
“这琴弦一看就是杀过人的!”
“脏东西!”
“快扔远点!”
“太晦气了!”
朱裕阳吱哇乱叫着把琴弦扔了回去。
而祝千禧却看着琴弦微微发怔!
这是......太上祖的琴弦?
太上祖擅抚琴,后山空旷,祝千禧几乎是伴着太上祖的琴弦长大的。
“你开!”
祝千禧推到朱裕阳面前,语气谨慎。
谁知道江蜀黎会不会怀恨在心,借机给她搞恐怖袭击!
朱裕阳那个猪脑子可没想那么多。
抱着盒子巴巴的就开了。
是公子的人。
小事可以任由祝千禧随意胡闹。
但如今事关太上祖,忍冬自然要给牧同尘报信!
“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回去通禀吧。”
祝千禧从忍冬手里接过盒子。
两人马不停蹄的就去了垣北峰。
一路上忍冬三番五次的欲言又止,看到祝千禧都忍不住了。
“有话就说!”
“朱少主说的没错,这琴弦确实杀过人!”
“所以呢?”
伤的重不重。
哭的惨不惨。
祝千禧没打算去,可江蜀黎明显不会就这么放过她。
“小姐,江蜀黎派人送来了这个。”
忍冬将一个锦盒双手奉上,祝千禧面色狐疑,来回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