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便不问。
索性她只想安稳度日，没有半点宏图伟业的抱负。
“时间差不多了，出去吧。”
牧同尘抬手一道劲风飞掠，眼见着逼近祖庙大门，却被另外一道力量直挺挺的拦了下来！
“既然来了，为何不同我打个招呼！”
江栾峰父子如今虽然得势，可说到底也不过是太上祖培植的外人，维持万象宗不至崩塌罢了！
“你想知道的，以后自然会知道。”
牧同尘双手扶在祝千禧肩膀上，难得语重心长。
“天下人皆不可信，可信者只我一人。”
祝千禧不知道牧同尘经历了什么，才会有如此戒心。
祝千禧到现在都理不清头绪！
“太上祖过世天下皆知，当初来奔丧的人不计其数，这种事还能有假？”
牧同尘从祝千禧手中拿过牌位，恭谨的放回案桌上，拜了三拜。
“族老若是坐化，自然会留下力量庇佑宗门后世，可若是暴毙，自然也就来不及。”
牧同尘语气不起不伏，“不仅是太上祖，这祖庙里这么多灵牌，其中有力量的又有几个？”
祝千禧饶有兴趣的看着牧同尘，合着这人跟来就是为了看她无功而返的？
幼稚！
祝千禧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突然就把太上祖的灵牌拿了起来！
“大逆不道之徒！”
牧同尘笑骂。
牧同尘将祝千禧拢至身后，面上却不见喜色。
“算算日子，你也有数十年没来过我这里了。”
莫老叹了口气，似与牧同尘是旧识。
“我这身子破败，唯恐过了病气给莫老。”
祝千禧跪在太上祖的灵位前，虔诚的上香跪拜。
“你怎么不拜？”
祝千禧上完香，就看见牧同尘跟个没事人一样，悠哉悠哉的在祖庙里溜达。
“我为何要跪？”
牧同尘余光瞥了一眼祝千禧，抬头往祖庙深处瞧。
祖庙深处传来浑厚的声音。
“是莫老？”
祝千禧抬头，压低了声音。
她以为今日见不到了！
“是他。”
她只知道牧同尘言辞恳切。
相比当初的利用和审视，如今牧同尘对她，似是确实多了几分人味儿。
“我知道了。”
祝千禧叹了口气，终究是歇了心思。
不查便不查。
“这些人......”
“十之八九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万象宗多年前突遭变故，族老弟子短时间之内陆续失踪，元气大伤。
到最后剩下的门人，也不过寥寥。
太上祖算一个，他算一个，剩下也就只有莫老和早就脱离宗门的春材老人。
他还以为祝千禧对这个师傅到底有多情深义重！
“太上祖真的死了吗？”
祝千禧指腹摩挲着灵牌，语气突然沉了几分。
“族老死前都会提前留下力量，以庇佑后世，为何太上祖的灵牌空空如野？”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莫老不在，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牧同尘笑了一声，“那江蜀越不是口口声声要娶你？怎么还处处使绊子？”
牧同尘阴阳怪气。
“说到底还不如来求求我！”
“谁跟你说我要见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