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千禧天资不错,可向来不是个争强好胜的,否则也不至于被垣北峰那群蠢货处处欺压。
“为什么?为了让他们知道谁是孙子谁是爷?”
“因为会死啊!”
祝千禧仰头崩溃。
“你死,我也死!”
祝千禧下意识的咬了咬笔尾,阴阳怪气。
“不过师叔可想好了,若是三月之后我还是个手不能提的废物,这苏木藤可就真要拱手相让了!”
祝千禧薄唇轻抿。
江蜀黎到底是女主。
祝千禧不知道自己的到来对原本的剧情走向会有什么影响,但是一旦江蜀黎灵根恢复,或许她也只能成为女主刀俎下的鱼肉了!
祝千禧不情不愿的摆了摆姿势,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着牧同尘的墨宝。
“师叔是打算每日给我一篇?”
“你想的倒是美,”牧同尘不轻不重的笑了一声,“自然是你每做出些成绩来,就赏你一篇!”
“成绩?”祝千禧托着腮帮子仰头,“怎么算做出成绩?”
是把种子闷发芽了,还是教导胡浆果出口成章?
祝千禧痛呼一声,低着脑袋暗骂了一句。
明明昨天才气血逆流。
今天怎么都有力气打人了!
反派果然耐死!
“心法在桌上。”
“姑奶奶我学心法去了,等我学会了,看我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祝千禧一溜烟进了藏书阁,逼仄的视线瞬间豁然开朗,桦木的书架排列有序,阳光透过高处的窗棂洒下来,一路映照出尘土的痕迹,最后落在古朴的书卷上。
“还愣着干什么?”
头顶传来一道清越的声音,牧同尘难得一袭白衣,一手执卷在二楼的竹栏便站定,恍然见居然还真有几分出尘的谪仙之姿。
“师叔太过俊美,弟子看呆了,这就上来!”
一想到这里,祝千禧握着笔的手猝然收紧。
既来之,则安之。
既来之,必安之!
“宗门大比,我一定要赢!”
祝千禧突如其来的踌躇满志让牧同尘微微讶异。
“自然是由我评定!”
祝千禧语塞。
这哪里是要出成绩,这不就是得把这阎王哄开心了吗!
“怎么,有意见?”牧同尘眉峰微挑,右手的书卷不轻不重的打在左手的掌心。
“师叔位高权重,弟子哪里敢有意见。”
牧同尘早做了准备,祝千禧提了提裙摆,规规矩矩的坐在矮桌前。
细密的宣纸上墨色遒劲,落笔处的余墨还没有浸透。
祝千禧唇角微挑,“那么晦涩的功法,就只有这一页纸?”
“这不过是入门罢了。”牧同尘踱步到祝千禧身后,敲了敲祝千禧的背脊,倒颇有几分授课先生的味道。
“坐直了,窝窝囊囊的像什么样子!”
祝千禧小跑着上了楼,乖巧的在牧同尘身前站定。
“心法呢?是这本吗?”
祝千禧迫不及待的踮着脚凑近,刚要瞧到牧同尘手里的书,就猝不及防的挨了一下。
“规矩些!”
牧同尘驾轻就熟的把书卷成桶状,不偏不倚的敲在祝千禧脑门上,“这本是用来给你长记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