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这个贱人怕东西又被我得了,故意换上这身衣服,藏了起来。”
“把宝贝给我!给我!”
宁兰襄养得尖锐的指甲抓来,宁舒云不着痕迹地躲开她每一次攻击,还装出一副无暇应付的姿态。
白芍欲上前帮忙,被宁舒云眼神示意拦下。
此刻的宁兰襄有些不对。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怎么就对我嫁人有影响了?我想在哪里换衣服就在哪里换衣服,你没资格管教我!”
“闭嘴!”
孙氏听小女儿的话越说越离谱,忙快步走上来打断她。
什么叫想在哪儿换衣服就在哪儿换衣服?
你还想在未定亲的男儿家换衣服不成?
宁兰襄当她是默认了,找茬教训道:“你不知道宁妙云还没回来吗?你怎么做姐姐的,你难道不管宁妙云的死活?”
“呵,”宁舒云冷笑,在她面前懒得演戏,直言道,“腿长在她自己身上,她想去哪儿便去哪儿,我管的着吗?”
说罢,宁舒云不想理她,打算先进去。
怎料宁兰襄一把抓住宁舒云的手腕,围着她上下打量,甚至还动手掀宁舒云的衣服。
宁舒云打掉她的手,身后白芍抱着的小鬼蠢蠢欲动,“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这会回来,宁舒云是不是又得了什么好处?
上次宁舒云坐霍逍泽马车回来,可是穿戴了不少好东西呢。
今天在柳家玩了大半天,回来宁兰襄也舍不得换掉,现在还穿着。
若是能再得点好东西……
想到这里,宁兰襄不禁笑出了声,决定先不回屋了,在这里等着宁舒云。
霍逍泽不知何时出现,望着隐含怒气的宁熠。
“啊!”宁兰襄崩溃大叫,原本带着点婴儿肥的可爱脸蛋变得狰狞可怖,“宁舒云,把肃王世子给你的东西都交出来!”
宁兰襄再次扑来。
宁舒云假装被她打伤,矮身倒在地上。
扑来的宁兰襄哪里想到宁舒云会突然用这一招,直接身子前倾,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襄儿!”
宁平侯府外,宁兰襄搅着手帕在门口等着。
见护院远远跑来,宁兰襄不耐烦地问:“找到人没有?”
护院摇头。
宁兰襄烦躁地骂道:“这个宁妙云真会给我找事儿,好好的乱跑什么?这么久还不回来,绝对是出去找野男人了!”
护院听着尴尬不已。
她的身上缠绕着丝丝鬼气。
并不浓郁,但足够放大宁兰襄的娇纵贪财。
此时此刻,正是鬼气发挥作用的时刻。
宁舒云扬声委屈地解释:“四妹,世子爷当真没给我什么宝贝,你误会了。”
实则压低声音,用只有宁兰襄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肃王世子是我的未婚夫,他给我的自然是我一个人的,你想要?做梦!”
女子出门在外随意更衣自然不妥,万一贴身衣物被换,就是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
若被旁人瞧了去,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呢!
孙氏越想越气,又给了宁兰襄脑袋一下,“你给我安分点,赶紧回屋。”
“娘,我怎么不安分了?您怎么能偏心这个杂种?”宁兰襄气鼓鼓地指着宁舒云控诉,“她自己跟着那个残废跑的,那个残废好歹是个世子,不可能不给她好东西。”
说罢,宁兰襄转身,双眼冒出贪婪又阴狠的光,一边扑向宁舒云,一边骂道:
“你今天没换衣服?”宁兰襄倨傲地昂头,“怎么出去一趟回来还是这身打扮。”
“不然呢?”
宁舒云瞥见从正房走出的身影,神色变得温和柔弱起来,“四妹这是说的什么话?大周民风再开放,女子的清誉还是很重要的。”
“我随意在外面换衣服,被人误会了怎么办?”
“我劝妹妹也不要抱有这种心思,传出去,妹妹还怎么嫁人。”
看看她今天带什么好东西回来。
马车停在宁平侯府门口,宁舒云还未下车便见到宁兰襄伸长脖子,试图透过掀起的帘子看清楚马车内有什么。
“有事?”宁舒云问。
宁兰襄故作无事地轻咳一声,“你一个人回来的?”
“你想做什么?”宁舒云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这下孙氏再也没法冷眼旁观,慌张地跑下台阶将宁兰襄扶了起来。
瞧见女儿都摔花了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孙氏怒吼道:“来人,把这个残害嫡妹的贱人给我抓起来!”
宁平侯府的护院还未动手,马车旁的兵卒已经上前,将那群下人们通通挡在长枪之外。
“宁平侯,贵府就是这样对未来世子妃的?”
“不行,我要去告诉爹爹,让爹爹好好教训教训她!”
宁兰襄提着裙摆往回走,刚走上台阶,就瞥见一辆熟悉的马车驶来。
“逍”字旗。
是宁舒云!
宁兰襄停下脚步,想起回府时长姐说过,宁舒云跟着那个残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