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管沈三小姐,难不成指望着她自己爬出来来看吗?”
“谢大人你说是不是啊。”
众人一听没了声音,秦玉媱也惊讶的捂着嘴巴:“哥你说沈念慈被埋了?”
秦子羡面目表情的点点头:“我已经命人去找了,总不能真眼睁睁看着沈三小姐死在自家的庄子里。”
“到时我看看谁能给将军府个交代。”
“你都没瞧见岚依姐姐担忧的模样,你就这般说她!”
秦子羡站起身:“我说的这是事实。”
谢淮之听着兄妹两人的争辩,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玉媱轻哼声,身子转了个圈,不去看秦子羡:“我看哥哥你就是被沈念慈迷了眼了!”
“分明是她的错,却硬要被你说成岚依姐姐的错。”
此话一出,屋内三三两两的人也都将目光放在了秦玉媱的身上。
秦子羡闻言皱起了眉头,蹲下身子仰视秦玉媱:“你怎么知道宋岚依是为着去找沈三小姐受的伤?”
秦玉媱不明所以:“岚依姐姐跟我说的啊。”
“沈念慈自己瞎跑,天黑了都不曾回来,岚依姐姐担心她,便去寻她了。”
秦子羡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抿下唇道:“庄子中有不少的下人,宋岚依再担心,让下人去找不就是了,她为何又要自己去?”
“哥,你作甚?”秦玉媱着急的想要抚开秦子羡的手。
秦子羡不容拒绝将妹妹拽到一旁:“郎中还有沈砚他们都在,你去了还不够添乱的,还去凑什么热闹。”
秦玉媱面色不悦:“哥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岚依姐姐受伤了,我理应去瞧瞧。”
秦子羡手上收着力,生怕弄疼了自个儿的妹妹。
一个不留神竟叫秦玉媱溜了出去,秦子羡扶额,也赶紧跟上。
“秦公子,我知你生性顽劣,又惯爱搅弄是非,但你最好管好你的嘴。”
“不是谁人都能由着你的心思。”
“沈三小姐对岚依出言不逊,自己脚滑跌下坡子,还妄想拉着岚依做垫背的,她不是罪有应得是什么?”
谢淮之抱着宋岚依回到山庄。
众人见他怀中的人也是一惊,纷纷让开一条道路,加之谢淮之阴着一张脸,实在是吓人。
谢淮之将宋岚依放在小阁内室的床上,又找来常年住在庄子里的郎中来给宋岚依诊治。
秦玉媱看出那是宋岚依的衣裙,赶忙拉住沈砚上前询问:“岚依姐姐怎么了这是?!”
沈砚看到荣安侯府的人就烦,本想发火,但看到是秦玉媱,又想到是二姐的好友,沈砚硬是将那股子火压下去了。
谢淮之扫了眼秦子羡,眸中未见异常,一如往常般冷漠:“秦公子不是一向不爱掺管闲事吗,今儿个这是怎么了,如此积极。”
秦子羡转过身,唇边掠过一抹浅淡的笑,说出来的话夹枪带棒:“毕竟本公子有心。”
“不像某些人,只顾着旁人,对着自己的亲姐姐与未婚妻不闻不问的。”
“不过也是,一个对亲姐姐百般看不上,一个跟未婚妻的姐姐眉来眼去,估计心中巴不得沈三小姐死了吧。”
谢淮之站起了身,缓缓逼近秦子羡。对方则是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
“沈念慈也真是没良心,岚依姐姐为着她都躺在这儿了,她到现在也不说露个面!”
案桌边的几人听后,纷纷附和道:“是啊,怎么都不见沈念慈来看看。”
秦子羡冷笑声,看了眼谢淮之又瞧了眼室内只顾宋岚依的沈砚。
“沈小公子心里只有他那娇弱的二姐,哪里顾得上摔下坡子,被掩埋了的沈三小姐啊。”
“眼下这天儿风雪欲来,坡子那里也塌了,我听闻沈三小姐自幼身子羸弱,也不知能不能撑住。”
“要是她自己再走丢了,这不是添乱吗。”
屋中其余的人忽地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儿,又不是没有下人,宋岚依干嘛非得自己去找 。
秦玉媱听不得说宋岚依的不是,蹙眉瞪着秦子羡,俏丽的五官显得更加立体。
“哥你这什么意思,到你嘴里怎么还成了岚依姐姐的不是了。”
“岚依姐姐不也是担心沈念慈,怕她出什么事。”
一道漆嵌百宝屏风将室内横做两面,说话的人便坐在屏风外的案桌边上。
郎中与沈砚还有素心等人在内室看着郎中为宋岚依诊治。
谢淮之是外男不方便入内,便也在外室一言不发的坐着。
秦玉媱不高兴地坐在外室的椅子上,揉着被秦子羡握的生疼的手腕。
嘴里还不住地嘟囔着:“都怪沈念慈,要不是她乱跑岚依姐姐又怎会受伤。”
面色不好但耐着性子道:“二姐摔伤了。”
“摔下去了?!岚依姐姐不是去寻沈念慈了吗,怎么会摔伤了?”
沈砚听到沈念慈这三个字顿时怒火中烧:“还不是因为沈念慈这个……!”后面两个字沈砚到底是没有骂出口。
一甩衣袖抬步离去。
秦玉媱紧跟着也想去瞧瞧宋岚依,却被匆匆赶来的秦子羡抓住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