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字从他的牙缝中挤出来，显然是被气狠了。
赤影见状没有说话，但手却已经默默抚上了腰间的长剑。
沈念慈嘴角勾起抹冷笑：“我当然信啊，沈小公子胆大包天，我有什么不信的呢。”
“不过，我信是一回事，你敢不敢又是一回事。”
“你……我……”沈砚气结，指着对方愣是说不出一句话，衣袖下拳头紧握的咯咯作响。
砚愣了愣，也反应了过来，自己似乎有些激动了，略显不自在地避开视线。
嘴上却依旧不肯饶人：“沈念慈你不过是个外来人，真当进了将军府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如此急着立威，你安得什么心！？”沈砚轻嗤声，满目嘲讽：“不愧是小地方出来的，半点教养都没有！”
兰溪圆溜溜的大眼瞪着沈砚：“小公子您说得这叫什么话？我家姑娘从未得罪过您，您怎能这般诋毁她！”
沈念慈将兰溪拉到自己的身后，素手轻抬，结结实实的巴掌瞬间落在了沈砚的脸上。
沈念慈说得没错，他确实不敢。
以他娘这些年在他耳边念叨沈念慈的程度，但凡他动她一下，那他离死也不远了。
此时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沈砚的身上，想不到不可一世的二世祖，也有被人拿捏的一天。
沈砚不可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脸：“你敢打我？！”从小到大他爹娘都没有动过他一根头发。
沈念慈面色从容，眸色波澜不变，略展昳丽容颜，抬首：“打得就是你。”
“随你怎么说我，但你敢对外祖不敬，别说打你了，就算是撕烂你这张嘴也不为过。”
沈砚自知理亏，恼羞成怒。
从地上捡起摔散架的椅子，拿在手里，恨不得要生生吃了沈念慈：“你信不信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