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苏雅也有？那岂不是就剩我没有？
“《诗刊》、《诗探索》。”
然而，沪市话剧院的汇款单没看见，倒是《收获》的汇款单看得清清楚楚，728元。
频频寄来的稿费，让方家成了整个胡同热议的焦点话题，街坊邻居无不羡慕方言一家。
“卧槽！”
方红发出爽朗的笑声，然后催促杨霞回屋，临走之前，又谨慎地让刘建军保守秘密。
“当然！”
“买最新一期的《收获》呢。”
其中，《暗战》被点评得最多。
“小雅，你的诗上《诗刊》啦！？”
“岩子不是说只有一笔稿费，怎么会有两笔？”方红随手一翻，就见汇款单上写明来自沪市话剧院，整整200元。
“嘘！”
方言又有稿费单！？
《收获》如往常一样，送入千家万户。
“这么急着看？”
一时间，哪怕是嫉妒怨恨到极点，也准备等《收获》正式发行，抢购一本，一睹为快。
“啊，啊。”
“被你说的，我心里也痒痒。”
“七百……”
两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脑袋嗡嗡作响。
这不是文化馆的那谁嘛！
苏雅喊了一声，直接让偷听的刘建军心肝一颤，立刻凑了上去，想要一探究竟。
“………”
“你也真是的，发表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快说说看，都发表在哪些期刊啊？”
“小雅，改明儿一起去邮局取稿费，多一个人，多一份安全，现在外面可不太平。”
“岩子的小说被改成话剧啦？！”
5月15日，最新一期如期问世。
眼镜男人好心提醒了一句，便不再聊天，耐心地随着队伍蠕动，但当快要轮到他的手时候，店员拿了块牌子，摆在了书店门口。
“婶儿，怎么你家岩子跟抢银行似的，隔三差五就来一笔稿费？写小说这么来钱？”
翻箱倒柜地找了找，还真让余桦找到了。
黄昏，南锣鼓巷。
大杂院里传来响亮的“啪嗒”声音，王美丽已经习惯了，没好气地走到儿子的房间：
“你的退稿来了！”
“妈，为什么您就认准了一定是退稿。”
刘建军羞红了脸，自己的小说被退稿，要瞒是瞒不住的，到现在，已经是第4次退稿。
刘建军先是一愣，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听到邮递员又重复了一次，急匆匆地跑出去。
“算我一个。”
眼镜男人回答道：“晚了可就没了。”
“你家如果没有订《收获》的话，就去你单位找找，也许运气好，说不定还在。”
眼镜男人满脸认真：“要不然呢！我刚看完上半部分，杂志就被领导给拿走了，害得我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这不才过来排队。”
江浙，海盐。
“方言老师在吗，有您的稿费单！”
全国唯一的中yang级诗歌刊物！
稳坐主流诗歌刊物的头把交椅！
诗歌能在《诗刊》上发表，相当于小说在《人民文学》发表，这下子，苏雅成诗人了！
“杨大姐，岩子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能让他到我家一趟，教我儿子怎么写高考作文？”
余桦半信半疑。
“没问题，您去的时候喊我一声，我带上擀面杖和大剪子，谁敢打劫，我就攮死他！”
苏雅没看到另外一张汇款单，但看到刘建军震惊的表情，方红、杨霞患得患失的样子，再联想到刘建军喊出的“七百”，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强压下心中的震撼，深吸口气：
伴随而来的是《解fang日报》、《文汇报》等沪市的报纸，重点点评《收获》这一期收录的青年作家小说。
“不会吧？你们单位没有订阅《收获》？”
“我们单位的早就被人抢了。”
这么一说，余桦更感兴趣。
“这一期的《收获》有这么好看吗？”
余桦自从想靠文学，从小诊所调到文化馆，开始慢慢地翻阅起文学期刊。
立刻上前打招呼，半开玩笑道：“你不是该在街上采风吗，怎么跑书店排队来了？”
杨霞、方红打了个哈哈，跟苏雅折回中院，刘建军跟在她们后头不吱声，静静听着：
方红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得亏方言给她们提前打了
728块！方言你大爷的！
到底什么小说能特么挣这么多！
眼镜男人撇撇嘴，“等轮到我看，少说十天半个月，还不如像我这样排队买呢。”
不对啊，怎么没有小数点？
再看了一眼，刘建军忍不住尖叫了声：
“都扔家门口了，还不是退稿。”
王美丽催促刘建军赶紧去拿，刘建军刚站起身，就听到邮递员冲着院里喊了几声：
余桦瞥了眼队伍，长得快看不到尽头。
余桦惊讶不已。
杨霞拍了下苏雅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