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让段宁宁的理智重回了大脑。
不行,她不能这样。
她若是此时表现出悲伤或是惊讶,都会伤到严韶,她必须振作起来,必须笑起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当做一切都很正常。
她尝试着挪动了僵硬的身体,扬起了僵硬的笑容,往前走去,带着笑意说:“严韶总,好久不见了。”
生来看过了吗?”
“没什么事,小问题。”
严韶看向了门边,笑着说:“宁宁,你来了?”
段宁宁真的完全呆住了。
怎么会如此?那个意气风发的严韶,那个每次看到都让人觉得温暖又振奋的严韶,他不是那样健康的模样吗?
眼前的这人,是谁?真的是严韶吗?
他为什么能如此消瘦?为什么没有头发?为什么皮肤苍白灰暗?为什么一旁有那么多吊瓶与器械?
严韶身上的肤色她见过,她在逝去的父母身上见过,失去了弹性与血色,没有光泽——那是将死之人的身上才会有的灰暗。
她真的浑身都僵住了……
“段宁宁。”严殊冷冷唤了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