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错过了那便只能是有缘无份,若是释怀了,那这下下签,想必就是上上签了。”
师太笑得别有深意,好像是知道什么似的。
这难道就是七百的意思吗?
沈南絮礼貌一笑:“多谢师太指点。”
“我还想要求一枚平安符,不知师太是否方便。”
沈南絮静坐在亭子边,看着亭角上稀稀落落留下的水珠,一阵凉风吹过,吹散了心中的燥热。
她伸出手,任由雨水拍打着她的手心。
“大雨总是能掩盖住我的心意,我应该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胡思乱想吧。”她小声的和自己絮叨着……
雨一下就是两天,这些天凉快了许多,到了第三天,雨终于停了,沈夫人便带着沈南絮一起去城外的宝相寺祈福。
两人上完了香,正要准备出去,却是被一位师太叫住。
那次沈南絮从佳宝轩跑入翠玉阁后,正逢沈夫人向外面走,两人迎面碰上。
看到女儿一脸潮红,自觉不对劲,刚想开口询问一番,谁知沈南絮竟率先开口。
“母亲,我应该是,看上项将军了。”
沈夫人一时诧异,而后回过神来,“你这丫头,不会刚刚跑出去是和他相看去了吧。”她敲了敲她的额头。
“自是没有,我只是去答谢他,给他买了件礼物,那日百花宴,他帮过我。”
“而后他在朝为官仅两年,竟请旨远赴北疆,抗击蛮人,四年的时间,他便收服蛮族,直达西北之境,为国家开疆扩土。”
“这些自是不稀奇,有心人自是早已了解。”
突然,小荷凑近她的耳边,又小声说道“不过,有一个小道消息,据说啊……这项将军……不举!”
沈南絮瞪大了双眸,小脸涨红,仿佛能透出血来。
“莺儿,你…你污言秽语!”她的声音说到后面越来越小。
今特求平安符送予将军,另送将军一句话 :
到了这里,一片空白,纸张在没任何内容。
项思愿疑惑,仔细查看着,发现了背面有一行极小的字。
“山有木兮木有枝…
沈南絮 亲笔”
这两日,沈南絮一直在府里闲散着待着。
日头热了,她没有什么出去游玩的兴致,每日守着屋内的冰桶旁,写写字,看看书。
这天,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太阳依旧毒辣辣的,就连吹来的风都有些闷热,知了在草丛间一声接一声地叫着。
池塘的荷花倒是开得盛,湖面掀起阵阵波澜,岸边的小船“吱呀”的轻响。
沈南絮在湖边的小亭子上乘凉,手上的扇子扇得漫不经心的,偏头静静地看着湖中的荷花。
师太点了点头,送予了她一枚平安符。
沈夫人听着师太的话是云里雾里的,但听着师太的意思,想必是有转机,她也便稍稍舒心了一点。
沈南絮回到府后,连忙托人将平安符送至将军府,并嘱咐道一定要亲手交给项将军。
项思愿收到平安符后,竟是有些紧张,注意到它下面还压着一封书信,他屏退了下人们,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封书信。
项将军 亲见
“阿弥陀佛,我觉我与这位小施主有缘,小施主可要求一枚姻缘签?”这位师太将木桶拿到了她的身前。
沈南絮接过木桶,“那便劳烦师太了。”
她摇了摇木桶,一个木签掉落下来,沈夫人捡来一看,竟是下下签。
她惊得急忙抚了抚胸口。
师太微微一笑:“这位施主不要急,下下签也并非是灾,这位小施主,你的姻缘,全在于你的一念之间。”
沈夫人淡淡瞥了自家女儿一眼,“你向来有主意,我算是管不住你了。”
沈南絮知母亲是在与自己玩笑,拉着她的手走了出来,扶着她上了马车,两人便一同回府了。
(只留下沈父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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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突然间变得阴暗起来,夏日的暴雨毫无预兆地降落,每一滴雨点都如断线的珍珠般坚硬,砸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莺儿撇了撇嘴,“我也是为小姐的终身幸福着想呀。”
七百急忙出声【宿主,休要被这丫头迷惑了,项思愿可是有“20”呢!】
沈南絮一时脸颊更红了,连同脖子都在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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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早在翠玉阁那天,沈夫人与莺儿便就已经知道了她的心思。
夕阳余晖,如诗如画,染红了天边,留下一片金黄的温暖。
“心悦君兮君不知…”他轻声开口,补上了剩下的半句。
莺儿端着一壶清茶走了过来,接过扇子在一旁给她扇着。
“小姐,我昨日听茶馆先生说了好些事。”
说着,莺儿贴近她的耳畔,悄声说道:“关于项将军的!”
沈南絮回过神来,红唇轻启,小声说道:“都说了些什么?”
“前面倒是挺无趣的,这项将军五岁便能作诗,七岁便能诵解四书五经,仅十三岁竟已登科及第,据说颇受当今圣上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