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天使成了神，失了感情失了人。
这也是凌长歌看见千仞雪时内心百感交集的原因。
千仞雪用空着的左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柔声地安抚着她，“情绪起伏不用如此大，你就和我说清楚就行。”
“梦境中出现的字眼。”
“我看见天斗帝国皇家学院的牌匾。”
到了这一步，凌长歌想不知道千仞雪的存在也很难。
他们行事谨慎，做事不掉链子。
“好……”
凌长歌的声音瞬间沙哑。
她发现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人最怕的就是得到后再次失去。
“你好激动。”
千仞雪看着她那饱含泪水的眼眸，顿时一惊，“就是握个手。”
“不用如此激动。”
千仞雪没有跟小孩子相处的经验，看见凌长歌的眼泪时，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近距离跟我的女神握手，那感觉真的太美好了！
凌长歌真心没想到她能见到少年时期的千仞雪。要知道十几年后的千仞雪可是城府极深，对待人温和，可谓是把逼格拉满的反派。
如今的她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青鸾斗罗和光翎斗罗把选择权交到她的手中，是因为他们拥护天使一族的统知，把天使神当成自身的信仰。
人的信仰是很恐怖的。
她好心疼千仞雪。
看见千仞雪如今自信满满的样子，她就能联想到那个神格破碎，亲眼见证亲人死在自己面前的美强惨少女。
千仞雪的不幸是上一代人的恩怨造成的。
她认为的亲人只剩下千道流一人，却没有想到千道流为了成就她的天使神位，毅然决然地选择献祭自身。
得到了神位，却失去最爱的人，这对千仞雪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痛苦。
这小孩太难伺候了！
“长歌。”
光翎斗罗这才出声道：“你收敛一下你的情绪。”
“我们现在要带少主去你所说的地方。”
光翎斗罗真没有想到凌长歌的情绪反应如此大。在千仞雪到来之前，他们便在凌长歌的面前介绍千仞雪一番，让凌长歌知晓千仞雪的存在。
这一点就能体现出来。
她的手段或许有些稚嫩，但她的成长速度是惊人的。
凌长歌眼眸湿漉漉起来。
她熟知剧情，自然为千仞雪等人感到可惜。多年后的武魂殿在唐三等人的主角光环下支离破碎，高贵如她不也只能隐姓埋名嫁给凡人留下自身血脉。
神格破碎就意味着她的后代再无机会成神。同样的，她也会像凡人那般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