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吃。”
黎万山和陆老头两年钓友了
平时水杯都共用过
没那么多客套
黎万山也没客气推辞
陆老头接过菜单看一眼递到了黎万山手边：
“老黎
我不知道菁菁爱吃什么
你点菜吧。”
“不用顾虑我们
有这缘分倒是不担心了。”
“是啊
竟然昨天碰见了
也是缘分。”
黎万山看着似乎也挺满意
“你们是百货
账目更繁杂琐碎
票单也多。”
黎菁觉得工作枯燥这话
在家里也说过。
不说别的
每天算盘珠子就会拨得人脑仁疼
尤其会计这工作还不能分心
一但拨错一颗算盘珠子
或者少写一个数甚至小数点
感觉自己这样回话有点一板一眼了
她想了想
又带点苦恼和俏皮的道：
“就是有时候会感觉有些枯燥
每天都那些重复的事情。”
收别人东西更是不许
她不敢让黎万山知道陆训给她付鞋钱的事。
好在陆训没提这事
顺着她的话说了
“昨天我去六百给顺子妈买东西
“嗯
我在六百做会计
累是不累的
我工作两年了嘛
已经适应了。”
男人清亮漆黑的眸子格外深
像深潭里的漩涡
又像带着一簇火。
黎菁被看得头皮一麻
呼吸都滞了滞
坐得相对开
黎菁挨黎万山坐着
黎万山上首是陆老头
陆训坐在陆老头边上
黎菁和陆训正好正对面
黎菁心里有些高兴
她爸严厉归严厉
但总想着她
这种场合也不例外
同时她又有点心虚
和服务员报了菜名
他打头先点了一道腐皮包黄鱼
一个鳝丝
问过陆老头后
又点了三个菜
“你们认识？”
黎菁和陆训一副认识但不熟的神情
陆老头的好奇不已
一双老眼在他们之间来回打转。
黎万山也很诧异
他笑着接了菜单。
“那我看着点了
我们菁菁吃的这块儿也不挑
不过喜欢的菜确实有两道。”
黎万山随口笑说一句
点菁菁爱吃的
你知道我
我是个不挑的
我们家这小子
更是头牛
他看一眼黎菁
笑点点头附和
又和陆老头闲谈两句
一边引着大家落了座。
服务员在这时进来递了菜单
碰巧遇见了。”
“那你们倒是缘分！”
陆老头显然很高兴
瘦削得老树皮的脸上笑出一道道纹像开了花
又和黎万山说：“咱们还担心这两孩子刚见面生疏
但他们
都不是个小事情
轻的是连累着整个科加班熬夜翻本子
那重的
被调查
翻旧账……”
陆老头退休前是渔轮厂财务科的科长
更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人
黎菁一说
他就懂了她的感受。
他理解的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长辈问话
黎菁打起了精神
她轻捏着指尖
缓了缓紧绷的心神
笑着回道
她赶紧低下了头
一颗心砰砰直跳个不停。
“菁菁
是在六百上班？工作累吗？”或许是察觉有些冷场
边上陆老头笑着出声问道。
一抬头就能看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了
黎菁刚抬头
对面陆训也抬了抬眼。
四目相对
怕被人发现了
会不太好。
下意识的
黎菁往对面看了眼。
包间里桌子是张大圆桌
最后他看一眼黎菁
又加了个红酒酿圆子。
四个人
六个菜
其中三个都是黎菁爱吃的。
跟着问了声：“你们怎么认识的？”
“就昨天在百货大楼碰到了。”黎菁勉强笑笑小声回一句
眼睛忍不住盯向陆训。
黎万山对黎菁要求严格
从来不准她在外面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