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艾边上陪坐了一会儿，见她好点了，祁慕又说：“好了吧？我们还要再上去呢。”
顾艾睫毛一颤：“不不了吧……”
“要去最上面吃饭。”
顾艾哀哀地看过去：“能不能去别的地方吃……”
祁慕坚定地拒绝：“不行，目前只有这里供应‘六月黄’。当初我答应了你，要带你吃的。”
祁慕和程续聊着往事，说有一年多没来天鹅了，不知道观景梯质量还行不行，毕竟已经是五十多年的老古董了。
顾艾一听，抓着祁慕胳膊的手更加用力了，到后来，她颤颤地移了一步，整个人都黏到了祁慕怀里：“慕爷……抱、抱抱我……我害怕……”
这和在飞梭上完全不是一个感觉！
祁慕笑着把人搂到怀里，用胸膛挡住她的视线，还调侃说：“我可是专门带你来玩的。”
“呜……谢谢……”顾艾硬着头皮道谢。
半球的地面上是没有马路的，毕竟空间紧张，宽阔的马路只会浪费土地，因此交通只有飞天上的和开地下的两种。
祁慕带着顾艾去坐了地下公共交通，告诉她居民芯片可以处理大部分公共设施需要的认证和付费。
在地下坐了几分钟的无人驾驶出租车，到站时报出费用：90元。
“好贵……”顾艾搂着祁慕的胳膊，问程续说，“我们的工资真的高吗？感觉都坐不起出租车。”
程续付了钱，解释说：“一般原住民工资大概三百一天，焦土上来的新居民是一百一天。而半球的维护非常费钱，设施贵也是正常，所以大部分人都选择步行上班，再远一点就坐公交。”
“……要维持庞大的光幕，相关的设备体型也极为庞大，它的核心就埋藏于地底。
“所以，典型半球的地面下会分许多层——人造土壤层、交通层、核心层、设备维护层与净水层。”
顾艾听得很认真，目光专注。
祁慕忍不住叹气，他先前也不是什么都不说，只是大多时候觉得没必要，很多事情得自己体验。
却没想到，顾艾会因此而焦虑。
大部分是应急物资。”
顾艾乖乖应下了，只是又抑制不住好奇地问说：“你那条项链，放飞梭那个……”
“那是古董了，我曾祖父留给我的。因为空间太大，放别的东西还不方便拿呢。”
顾艾已经不敢去想那东西的价值了。
把人折腾得全身都是药香后，祁慕才搂着顾艾睡了，黑灯瞎火的，他摸了摸顾艾的脸说：“小乖，今天晚上，辛苦你了。”
程续幽幽拆台：“您要什么吃不到啊，非得上来吃。”
祁慕又哄她说：“我带你去看大螃蟹。”
程续：“……她十八了，不是八岁！”
最终，拉扯只是过场，没有人能改变祁慕的决定。十分钟后，三人出现在中心塔的顶层餐厅。
什么都看不见，又有坚实的拥抱，顾艾勉强平复一点，没多久，广播声提醒说到了。
顾艾下意识睁眼，视线里是三百米外的地面，她一个脚软，差点跪下去。祁慕伸手捞了她一把，半搂半抱的把人带进了中部空间，将人安置在休闲椅上。
程续摇摇头，掏出一瓶水递了过去。顾艾抿了口，小声道谢，脸色还是白的，眼眶都有点泛红。
程续吐槽说：“一天不把人弄哭你就不舒坦是吧？”
祁慕无辜地说：“这不能怪我啊，观景梯就是这个样子的。”
“感觉，来半球当新居民，也挺穷苦的。”顾艾思索着。
祁慕笑着捏她的脸说：“跟着我可让你少奋斗了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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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半球最中央都有一座高塔，上接穹顶，下衔核心，从位于中上部位的观景台处可以俯视整个半球。天鹅半球的观景台甚至能看到远处的太湖。
观景梯是全透明的，顾艾一开始还不知道要去做什么，兴致勃勃地跟着进了电梯，直到电梯升到百米以上，她的脸色开始发白。
“慕爷，你不开心吗？”
“不是。”祁慕把人拉怀里亲昵了一会儿，“只是在想，怎么让你放松一点。不用太在意我的情绪，知道吗？”
“可我也没别的事情要干啊。”顾艾实话说着，又补充说，“但我会试着放松的。”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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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好辛苦。”顾艾亲了亲他，“明天我要吃好吃的。”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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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白鹭半球的自费自治，天鹅半球有联盟支撑，又经过几次升级改造，是目前最大的六个社会类生态半球之一。
因为昨天两人的矛盾起源，加之顾艾表现出来的小奢望，祁慕退让了一小步，出门时跟顾艾介绍起半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