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不杀,就会被别人打杀,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丛林法则,公子余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怕是从来没有这种紧迫的危机感。”
“那好
“不能说,庄大人给了我一锭元宝,嘱咐我不能说,特别是不能和张大人说,人无信不立,张大人总不想我做个失信人吧?”
“明白,”张东方也是明白人,自然知道明白事该怎么办,大大方方的递给了橙余两根金条,掂起来比那金元宝还重不少,“宰相大人不要误会啊,我实在是看到这条街道年久失修,响应国家号召,给百姓办点实事。”
“我那,”橙余掂着两块金条,看了看几面的成色,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话是要算数的,自然不会告诉你和庄文辞讲了些什么。但是那,咱们又是这么好的朋友,我只能说,身为兵部尚书,去会见一下蓝山国的使者,交涉一下三海之州的情况,是十分合理的。”
“多谢宰相大人提点,下官这就去。”说完,张东方的身影快速都消失在了视野中。
“你笃定那个商春峰会按照你的意思说?”
庄文辞听到了全性山宝藏,就递给了橙余一个狐疑的眼光,那意思,你是不是看我老头年龄大了,记性和鱼七秒一样了,刚刚在朝会上,那杨天风正是利用了宝藏的传说,将各国安插的谍报都一一擒获,现在同样的圈套,连地方都不改一下,你这个糊弄傻小子哪?
橙余却没有回应庄文辞的疑惑,而是拍了拍肚子,一副爱信不信的表情,机会给你了,信不信在你。
这份爱答不理的样子,反而打动了犹豫的庄文辞,反正也就是赌一把,赌赢了庄家就翻身了,赌输了,好像也没有什么损失,最多就是让府上的傻小子们锻炼了一下身体,反正自己又不去。
“如此,多谢宰相大人了。”
“好说好说,动作要快啊,这种事情瞒不了多久的。”
得名文辞,此儿顺利长大,可备唤醒。”
“你说是书页就是啊?拿来我验证一下。”说着,庄文辞就要上手抢夺。
“急了?不用急,庄大人,这个册子是伪造的。上面的内容都是编造出来离间橙龙国君臣的。这点,宰相大人已经查明。并且暗示我向你说明。”张东方话锋一转,用指甲划过那页陈旧的书页,“看,这不是真旧,是作旧。不过,你庄老哥不地道啊,留着这么一手对兄弟。”
“嗯,确实是我。”这种突然冒出来的功劳,自然是不收白不收。尽管现在橙余还没有想清楚,张庄两人的大戏是不是唱完了,还是他们在演戏中戏。
“大人,卑职啄了眼,没看出猫腻来,请大人降罪。”月青梅有些不好意思的向着橙余赔礼道歉,毕竟这方面,她是一个专业人士,在其最专业的领域,出了这么大的判断错误,当然是有罪。
“当然了,我是他解救儿子的唯一机会,我这条大腿他可得抱紧了,要不然他怎么第一时间就把宝藏图给我了哪?”
“田王子那边,我可以现在去解决掉吗?”
“当然不可以,人家卧底了那么久,扎了那么深的根,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就是为了在王座的博弈中占到一点先机。这有错吗?”
“那,我们这些被他无情出卖了的工具人又有什么错哪?”
“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别老是打啊杀啊,多煞风景?让一个男人最痛苦的,就是让他活着,然后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离目标越来越远。真正的绝望是触手不可及。”
“自然自然,”庄文辞又将一锭元宝放进橙余的袖子里,“还有一事,买个人情,这事……”
“懂,江湖上的规矩我懂,一鱼不两吃,一事不两知。”
“告辞告辞。”本来想说送客的庄文辞,低头再看,脚下的地方已经被清理出来了,百年前的街道界碑也被挖了出来,看来这次只能先退让一步,好在也不是没有收获。
庄文辞领着庄家老小抢救自家的财物,张东方却还不急着走,他想搞清楚橙余说了什么话,让庄文辞的情绪变化这么快。
“宰相大人,你说了什么甜言蜜语,看把老庄美得。一颠一颠就走了。”
橙余却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道,“你救父心切,可以理解。但你父亲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抱有太多的希望。庄大人,你这围墙是自己拆哪?还是让百姓们帮你拆?”
庄文辞见自己拿出了法宝,竟然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反而是被老张头嘲讽了一番真假不分,脸上的硬气自然也就不见了。
拆自然还是要拆的,毕竟朝会上都拍着胸脯吹的,现在自然是不能往回缩,而且现在就算是赖着不拆,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因为已经是一堆破砖烂瓦了。
“拆,只是我庄府这么多人?住哪里啊?”遇强即屈,在矮檐下低头,是苟了几千年的世家屹立不倒的法门,眼看搞不过,那就马上调头加入,一锭十足金元宝塞进了橙余手里。
“这个简单,我既然负责此事,就负责找后路,全性山上有不少空着的房子,你们可以去那里暂住。一般人我不告诉他,全性山上确实有数不清的宝藏,要不然杨天风那么鸡贼的人,为什么在那里,赖着不走?”橙余掂了掂那锭元宝,快速的收回袖子里,单手捂住嘴巴,凑到庄文辞耳边说道。“这点损失算什么?那里有大把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