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芜被她抱着。
甚至一动都不敢动。
听着她的哭声,又被这么一直抱着,甚至都感觉自己衣服上有液体滴落在上面渗透了过去。
徐白芜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只能抬起胳膊,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好了,我没事,我就是去追一下那东西,这不是已经安全回来了吗。”
结果话还没说出口。
就听见徐雯婧带着哭声的声音。
她瞬间身体僵硬了起来。
“姐你答应我,以后去哪一定要告诉我一声。”
徐雯婧似乎也没指望她回复自己,说完那一句后,便紧接着继续往下说。
当时一下子发现她姐不在。
她脑袋直接嗡的一声。
满脑子都是她姐会不会是被那东西拖走了。
完全没想到别的可能。
以至于刚才乍看见徐白芜回来,她都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迎上来。
那绿色点点周围散布着密密麻麻肉眼几乎看不清楚的线条。
就跟蒲公英似的。
环绕着绿色小点,缠绕在一起。
乍一看还挺好看的。
可一想到这东西是哪来的,徐白芜就对这东西没了好感,立刻把东西扔到了系统背包里。
她这话除了安慰徐雯婧,想让她不要在哭了,开开心心的。
更是一种承诺。
一种姐姐对妹妹的承诺。
这些东西都会顷刻间化为泡影。
所以她才一直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对游戏里的亲人带着一种淡淡的疏离感。
但她这样又何尝算是错呢。
徐白芜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她不觉得这是错的,优先保护自己没有任何问题。
可似乎……
徐白芜突然有些怔愣。
她当时为什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她似乎,似乎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也确实她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的。
所以哪怕现在进入了游戏世界,有了一个和自己同父同母甚至是双胞胎的妹妹时,也从来没有把自己独行者的身份给剥离开。
徐白芜一边跟许源说话。
一边在脑中思索口袋里的这颗软软的球状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是她破坏掉山乌龟根系时发现的,当时这东西就坠在山乌龟根系下方,像是一颗小土豆一样,一拉秧苗便跟着一起被带了出来。
当然了。
这东西了没土豆那么大。
她当时看见那个山乌龟要逃。
没多想就追了上去。
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这样突然离开会让其他人担心。
尤其是徐雯婧。
看起来吓得够呛。
“不对,你以后不准一个人偷偷离开,去哪一定要带着我,就算有危险我也要去,不然你一个人去万一回不来了怎么办。……”
“呸呸呸,这句话不对,你肯定能安安全全回来,我姐那么厉害。”
徐雯婧边说边哭。
抱着徐白芜不肯撒手。
像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孩子又丢后好不容易又找到家长后的模样。
还在原地呆了一下。
脑子里懵懵的。
等她意识到她姐真的回来了,她姐真的没事后,这才撒腿往过跑。
徐白芜被她紧紧抱着。
感觉有点不舒服,动了动胳膊想让她放开自己,别这么勒着她。
正当徐白芜一心二用。
一边跟许源解释山乌龟的来历,一边琢磨游戏背包里的那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时。
徐雯婧也终于赶了过来。
她看着她姐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盯着看了两秒,突然就冲过去把人抱住。
语气颤抖着,带着哭意道:“你吓死我了,你要去追它怎么也不说一声啊,我还以为你,还以为你……”
有时候也可以尝试着与游戏世界中的亲人多接触一些,试着把他们当做真的亲人一般对待。
否则对于一个游戏世界的NPC,如果自己的亲人某一天突然开始冷淡,远离家人,那也会让人很伤心吧?
徐白芜想着。
试着抚摸了一下徐雯婧的后背,放软了声音道:“好了,是我的错,我下次有事一定会先告诉你一声,不会再自己离开了,真的,你可以相信我。”
徐白芜做着承诺。
像是默认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
也或者说。
是一种自我防护。
因为她知道这里是游戏世界,正如游戏规则一样,这里的一切都是无法带出去的,哪怕她在游戏世界里有多好的父母,多好的兄弟姐妹。
可只要她离开了游戏世界。
大概有个汤圆大小吧。
手感有点像弹弹球。
捏起来软软的,但又不是那种像捏捏乐一样特别软的质地。
还有些弹性。
整体是透明的,内里是透明色混杂着乳白色块状物,最中间还有个芝麻大小的绿色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