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半真一半假。
要说担心她肯定还是担心的,但总归没有那么太过担心就是的。
毕竟她比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来说,拥有的筹码就多太多了。
此时这么说也是为了安慰徐鸿际,防止对方太过紧张。
“没事,就是突然想起来了说一句。”徐鸿际也感觉自己刚才突然的话语有些奇怪,找补了一句。
徐鸿际本就是低声嘟囔,再加上她也没注意听,于是便没听清对方的话。
只听到了对方低声说了句什么。
“没什么。”徐鸿际咳了一声,突然道:“我们学校有一个女学生被个长得帅的男同学骗了,结果前段时间还在闹自杀,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徐白芜:“??”
什么意思。
他班上的那些女同学也是。
别说长得帅的男同学,就是长得帅的男老师都能受到优待。
这看脸的世界。
徐鸿际心中隐隐有些不舒服。
两个人不就见过一面吗?
“你说的也对。”徐鸿际点点头,收回视线。
想起什么,突然开口道:“对了,隔壁那家人回来了,老两口和那个叫许,许什么来着的小伙子,三个人一起回来的。”
那会儿徐白芜正睡觉。
他出去检查门外的时候正巧看到对方回来,两方还打了声招呼。
然后便各自回家了。
徐白芜见此,立刻打开抽屉,拿出冻伤膏,给他涂上。
与此同时。
楼下的尖叫声
然而。
就在她疑惑,徐鸿际刚伸完懒腰,要收回胳膊时,外面突然一声尖叫,吓得他赶忙放下胳膊,循声走到阳台边缘要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他刚靠近阳台。
便感觉到裸露出来的皮肤一阵刺痛。
他立刻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
指针转动声清晰可闻。
掺杂着火焰燃烧时火星炸裂的声响。
时针从12这个数字,缓缓转动到了5和6两个数字的中间。
徐白芜打了个哈欠。
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五点三十六分。
徐鸿际点点头,道:“好,没事就好。”
他抬头透过阳台玻璃看了眼窗外,屋外黑漆漆一片。
因为限电的缘故。
除了个别人家屋子里有光亮透出来,其他人家皆是一片漆黑黑。
月光照映下只能隐约看到居民楼的了轮廓,再想细看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这才道,“我不担心,反正我也不图别的,只要咱们一家人都能好好活着就行。”
徐鸿际说完这话,低头看烧火炉。
徐白芜轻嗯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墙上的钟表,指针一刻一刻地缓缓转动着。
在寂静的深夜中。
她眼神疑惑看着徐鸿际,“怎么突然提起来学校的事了?”
这个现在讨论的灾难有任何关系吗?
还是说他因为灾难的事心理压力过大,开始将各种话来缓解自己紧张的心情了。
这么想着。
徐白芜安慰道:“放心好了,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不用担心。”
有这么熟吗?
实际上,徐鸿际不知道的是,自家女儿和对方不止见了一次面,而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还偶遇了两次。
算起来也有三面之缘了。
“什么?”
徐白芜脑子里在想许源回来住的事,有些走神。
当时他看那小伙子眼神直从他打开的门往家里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以为对方有什么事。
结果最后对方也没说什么。
“许源,他叫许源。”徐白芜突然插了一句。
徐鸿际倒是愣了一下,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嘴里嘟囔了一句,“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看脸的吗,长得帅的一次就记住名字了。”
便看到自己刚率先伸过去准备开窗的手指已经变得通红。
尤其是四个指头最尖端的直接。
已经由刚才的通红开始缓缓转变为青紫色。
之前的刺痛已经变成了一种木然的钝痛,似乎是没刚才那么疼了,可这种痛感却更加深入。
仿佛整个手指前段都浸入了冰与火之中。
她和徐鸿际熬了整整一夜,本以为变故会像之前一样趁着大家睡觉毫无防备的时候发生。
没想到直到现在都丝毫没有反应。
“温度好像没什么变化。”徐鸿际也熬的有些乏,起身伸了个懒腰,视线从温度计上一扫而过。
徐白芜也有些疑惑。
两人等了一夜,没有打完任何变化,这是怎么回事。
徐白芜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道:“不用太过担心,等灾难真的到了,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现在担忧也没用。
该来的总会来,该发生的也一定会发生,没必要忧心太多。
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