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真的死在褚家,六皇子必定会上门责问!
褚方恒原意是想借侯府好好打压一下云妙婉的嚣张气焰,可不想闹得无法收场,便急忙开口道:“你若当真嫌褚家破败,我可以放你自由。婉娘,我们好歹夫妻一场,我对你也并非全无感情,我只希望你好好的。”
他深情款款地看着云妙婉,一脸愿意做出自我牺牲的神情。
当初,他就是这般俘获了她的心。
同样的,云妙仪也是因此被他给哄骗了。
毕竟这事儿,是她最信任的女儿告诉她的,她甚至都没有想过怀疑。
“娘,姐姐说的不错,也许,是我们弄错了呢。”云妙仪又是一副良善的模样,可说出来的话,分明就是在煽风点火!
侯府夫人也马上反应过来,“空穴不来风!今日,我们亲眼瞧见你从六皇子府出来,你叫我如何相信?”
“那么,不如请六皇子过来对质吧?”云妙婉眯起眼睛,看着他们,笑得人畜无害,“我的话你们不信,六皇子的话,总不该怀疑了吧?”
这要是真的将六皇子请过来了,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子!
侯府夫人本就是个十分规矩的女人,她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昌平侯府这么多年一直能保持着好名声,也是多亏了她。
这般言语压力像潮水一般不断地翻涌过来,云妙婉独自站在原地,面对狂风暴雨依旧无所畏惧,眼神平静,一言不发。
侯府夫人咬着牙,“你怎不敢说话了?”
云妙婉只觉得可笑。
侯府夫人的眉毛拧了起来,有些不悦,“你做出这般事端,却还能怪罪别人?”
“夫君为了光明仕途,一纸契书,便将我卖于别人。我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能如何呢?”云妙婉无奈地耸了耸肩,垂下眼角,显出一副无辜受害者的模样来,“母亲大人从前总教育我们,出嫁从夫,我也不过是听从夫君的安排罢了。”
打从一开始,便是褚家将她一步步推向六皇子府的呀。
现在,倒是后悔了?
来不及了。
褚老夫人装模作样地扶着侯府夫人的手安抚道:“夫人莫急,此事发展至今,与我们也有关系。这一年,的确是恒儿冷落了妙婉,才导致这般悲剧……”
“褚老夫人,你不必多言!”侯府夫人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她的手,“妙婉犯下这般过错,乃是她一人之过,与他人无关!”
说罢,她直接看向云妙婉,颤抖着声音,“云妙婉!你还不知错?”
“错在何处?”云妙婉依旧是这般无谓之言。
“你已嫁为人妇,便应该恪守妇道,安守本分,相夫教子!可你看看你现在,夜不归宿,红杏出墙!”
此刻的云妙婉却无比清醒,只是冷眼看着褚方恒,“若是当真嫌褚
侯府夫人虽然没有直接接触过六皇子,但是从传闻中来看,此人喜怒无常。
且不说他掺和进来,能不能解决这件事,若是一个不小心,惹了这尊大神,牵连整个昌平侯府,那真是得不偿失了。
当然,褚家人也不希望六皇子牵扯进来。
褚方恒率先提出了反对,“只是一点小事,犯不着请六皇子出面吧?”
云妙婉却一脸委屈地努着嘴巴,“母亲大人都让我自尽了,怎么还是小事呢?”
“母亲大人,在您心中,我甚至还不如几句流言么?”
侯府夫人显然没想到云妙婉会这般反问,不由得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云妙婉冷笑着,眼底满是失望,“您不是我的生身母亲,可这么多年,我也是在您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我是什么样的人,您心里不清楚么?如今您上门第一件事,并不是听我解释,而是直接断了我的罪责,要我三尺白绫自尽。难道,这就是您作为母亲的心?”
侯府夫人竟然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褚老夫人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一步,便装作沉痛的模样,低下头去,“夫人啊,此事的确怪不得妙婉,也是我们一时冲昏了头脑,听闻六皇子对妙婉有意,便想成人之美……”
毕竟萧迟向来不近女色,却愿意接受云妙婉,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们从前是不是有过什么。
云妙仪也很是时候地跟着补了一刀,“姐姐若是当真被逼无奈,我和母亲必定会为您做主的。可是昨天夜里,您分明是自己去的六皇子府,方才我们去接你,你也不愿上车。”
云妙婉的种种表现,可没有半点儿被强迫的样子。
侯府夫人满脸怒意地瞪着云妙婉,咬牙切齿,“做出这般不要脸的事情,还敢这般巧言令色,我若是你,便该一尺白绫做个了断!”
侯府夫人越说,后面的声音便越发没有底气。
对她来说,这些事儿简直是说不出的耻辱!
发生在侯府中人的身上,更让她羞愧万分!
“姐姐,我们都知道你的事儿了,你还是乖乖认错,别让娘生气了。”云妙仪依旧是一副关切的模样。
“红杏出墙,不也是多亏了夫君和老夫人吗?”云妙婉笑盈盈的模样,总叫人感觉有些毛骨悚然。